五......
六......
啞了。
“質量還不錯。”
陳書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按照常理,此時最為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隔著遠遠的距離朝車廂點射,持續給車內的人施加壓力,逼迫其主動丟槍投降,然後配合警察的指示,高舉雙手離車趴地。
可陳書等不了,還有個棄車的逃犯在等著他追捕。
他賭對方手裡的槍已經報廢!
最差的情況也是在換彈夾!
這就是空隙!
電光火石之際,他徑直從運兵車車頭後麵衝了出去,以白色轎車為中心點,繞了一圈從轎車的後方視角盲區貼了上去。
彎腰貓步摸到白色轎車車屁股後邊,陳書探出頭來通過左側後視鏡,觀察到車內人員正坐趴在車裡搗鼓著什麼。
趁著車窗玻璃還沒有升起,陳書不在猶豫,兩步跨了上來,看到一名年輕男人蜷縮在駕駛室座位底下低頭擺弄手裡的槍支。
他迅速伸出左手朝對方的手槍抓去,試圖將槍口壓在底下。
而原本低頭擺弄手槍的年輕男人,突然覺得照在車內的路燈黑了一截,抬頭茫然朝上邊的路燈望去。
就見一個砂鍋般大的拳頭占滿了整個視線。
“啊!”
一聲慘叫和一股鼻血同時衝天而起。
陳書抓著手槍的左手明顯感覺對方鬆去了力道。他想也不想的把手槍回手丟到外麵,抬腳踢到了車底下。接著見年輕人體型瘦弱,便左右手同時抓在對方的衣領和大臂,將人從打開的車窗口直接拉出來,提著脖子拎了起來。
這時候陳書才看清楚對方是個麵生的年輕人。
老a果然跑了!
年輕男人雙眼圓睜,滿臉驚恐地看向這名從天而降把他從車裡拽出來的警察。
似乎根本沒想到,前一秒還在和對麵幾十米開外的警察上演對射大戲,下一秒就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躥出來的警察,把他像拎小雞一樣從座位裡頭提了出來。
他的鼻血順著下巴不斷滑落,由於雙腿亂蹬掙紮著想要從警察手裡脫離,不少的鼻血俱是飛濺到了警察的白色t恤上。
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放我...下來...”
陳書雙手一鬆,仍由年輕人自由落體,等其摔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起對方的頭發,飛起一腳踹向他的肚子上。
“啊!”
慘叫變成了哀嚎。
陳書麵無表情的從腰間掏出九二式手槍,有點當初在銀三角遇到的那個惡狠光頭的影子。
他往後拽開年輕人的頭發,將槍管塞進對方的嘴裡,怒問道:“說!老a去哪裡了!”
年輕人“嗚嗚”著說不出話來。
陳書沒有收手,反而是將手槍更加用力地往裡頭塞去,瞪著眼睛再一次發問:“說!前麵開槍打摩托車的是誰!”
冰涼且堅硬的金屬管狀物體被強行塞進年輕男人身上最為柔軟的地方,肆無忌憚地在裡麵橫衝直撞。
冷冷的槍管與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讓年輕人徹底崩潰了。
原以為在社會上行走多年的自己,理應是義薄雲天,鐵骨錚錚之輩。
現實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無法說話的年輕人淚流滿目,抬起左手,顫顫巍巍地指向西麵的一條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