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
一座略顯老舊,還算豪華的彆墅。
花莓莓下了車,從上到下一身黑衣。特意梳了大背頭而來,她戴上墨鏡,整個人像女大佬。
踩著恨天高,氣勢洶洶地往花家裡麵走。
林翠瀾坐在客廳裡,永遠是那副富太太的打扮。渾身珠光寶氣,指甲塗的鮮亮。
當年這個小三就是靠著美貌和一身茶藝上位的。
在花莓莓的母親懷孕時勾走了她的父親花文夏。
這才導致母親孕期心情鬱悶,身體不好,生產時發病死去了。
“花莓莓?”林翠瀾看見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花莓莓,明顯愣了愣神。
花莓莓雖然偶爾會穿黑衣服黑褲子黑大衣,但是從來不會把它們集中在身上穿。
這集了一身黑,顯得還挺酷。
“你乾嘛穿成這副鬼樣子?”林翠瀾指著她凶巴巴地,“來奔喪啊!”
花莓莓走到林翠瀾跟前,稍稍摘下一半的墨鏡瞅她,然後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
林翠瀾從來沒有見過這副鬼樣子的花莓莓,身上起了一些雞皮疙瘩。“你笑什麼?”
“林三,你說等你死的那天,我穿這身來奔喪好不好看?”花莓莓咧嘴一笑,笑的讓林翠瀾一下子怒氣衝衝。
從來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花莓莓,今天竟然敢對她不敬?
“你叫我什麼?花莓莓,我看我最近是打你少了!”林翠瀾抬手就要給她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她早預料到林翠瀾會有這個動作,本能地抬起手來抓住了林翠瀾的胳膊。
“賤人,以前沒打夠?見我一次就想打一次,你當我是沙包啊?”她拽著林翠瀾的胳膊狠狠地將對方推回去。
林翠瀾踉踉蹌蹌地往後跌到沙發上,滿臉震驚。
“你竟然敢罵我,還敢還手?”
“我為什麼不敢。難道要傻乎乎站著,任由你打罵?”她一隻腳踩在林翠瀾的右腳上,用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蹂躪林翠瀾的腳。
從前原主心裡積攢的怨恨和恐懼有多少,此刻她就踩得有多狠,恨不得把林翠瀾的腳給刺穿。
“啊——”林翠瀾疼地哇哇大叫。
“求饒。求我高抬貴腳。”她臉上寫著勝利者的驕傲。
花文夏不在家。
不然她剛進屋,林翠瀾不會暴露真麵目,敢對她這麼凶。
這個林小三一向慣於隱藏自己惡毒巫婆的本質,在彆人麵前展示出一副溫柔善良後媽的精神麵貌。
林翠瀾霸淩在她頭上二十年了,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林翠瀾使勁地推她,又拿旁邊的東西砸她,都被她拿包包擋住了。
看踩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了腳,林翠瀾那白嫩嫩的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鞋跟坑印。
“花莓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這樣,你簡直找死!”林翠瀾像隻憤怒的母獅子一樣咆哮。
花莓莓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林翠瀾的怒吼。
她緩緩摘下墨鏡,眼神中滿是冰冷與決絕:“林翠瀾,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你欺淩?過去的我已經死了,從今天起,我會把你欠我和我母親的,一點一點討回來。”
林翠瀾掙紮著從沙發上起身,臉上的憤怒扭曲了她原本精致的妝容:“你以為你能得逞?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花文夏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