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借一千萬更好。”她不客氣地追加額度。
“你覺得我很有錢?”
疑問句的語氣,仿佛在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有錢?
“不覺得。”她搖頭。
“那還跟我借這麼多。”
“我無人可借,你是我老公,問一下又不會死。”她攤開雙手笑了笑。
你是我老公……她竟說的如此順口。
他一點都不習慣這個稱謂。
他說:“我們說好一年後離婚,這一年裡假裝同居,你沒忘吧?”
“沒忘。巴不得明天就去離婚。”
他的眸子暗下來,“我不借你錢。”
“哦,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她重新閉上眼打盹。
就知道他沒錢。
剛才隻是隨口問問。
不知過了多久,她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我打算搬到公司住。”
“你要搬到你公司住?”他猛踩了一下刹車。
她本來靠著窗玻璃那邊歪著腦袋,這下子就磕到了頭。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你乾嘛?”她嗔怪道。
他打開車門下車,走了。
原來車子停到小區的地下車庫了。
花莓莓揉著被磕疼的腦袋,滿心疑惑與惱怒,嘟囔著:“這人發什麼神經?”
她解開安全帶,氣呼呼地推開車門,跟著洛九羽的背影追了上去。
洛九羽大步流星,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車庫裡透著一絲冷峻。
花莓莓穿著高跟鞋,好不容易才趕上他。“洛九羽,你給我站住!你剛才踩刹車是不是故意的?”
洛九羽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你不能搬去公司住。”
花莓莓雙手抱在胸前,“我們沒有感情,隻不過是剛認識的陌生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多彆扭。而且你不借我錢,我更沒心情配合你做夫妻。”
“你們花家拿了洛家三千萬,代價是你跟我做戲一年給我家長看,你一點都不虧。另外,我沒有義務借你錢。”
“我虧。”她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洛九羽的眼神微怔,“你哪虧了?”
她想了想,她和花家的事倒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三千萬又不是給我的,是給我那個沒有生意頭腦的繼母填補財務的窟窿。而我作為一個犧牲品,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提到繼母,她憤然的表情,無不在宣告著她和花家的關係不好。
她的父親為了三千萬,逼她嫁給自己不認識也不愛的男人。他想來,她父親必然不夠重視她。
他的神色柔和了一點,“那真是委屈你了。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虧,被迫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
“你不愛我,我不愛你。偏要硬湊在一起,兩個人都委屈。”
“……”
“既然如此,我要搬去我公司住,你何必不高興?做戲太累,姐不願意陪你做戲。”
說完,她背上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頭。
說搬就搬,她回到家立刻收拾東西。
東西本來就沒多少,很快就收拾乾淨了,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起。
李香做好早餐放桌上了。
她大快朵頤,走之前再吃一頓李香做的飯,滿足了。
“香姨,你做的飯真好吃,可惜我以後再也吃不著了。我今天搬走啦,你保重。”
她瀟灑地拉著行李箱出門去了。
李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去敲洛九羽的房門。
“什麼事?”他昨晚因為花莓莓的話有些失眠,早上起得晚了些。
李香說:“太太她搬走了!”
“真走了?”他惺忪的眼一下子精神了。
這個女人說走就走,做事一點不拖泥帶水。
行,夠瀟灑。他暗咬牙關。
“太太要搬去哪裡啊?”李香擔憂道。
“管她的……”洛九羽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