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歡的手解開周京墨的襯衫扣子,微微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唇與唇的距離在拉鋸。
她以為周京墨會說,因為我愛你。
可在唇畔隻剩下幾毫米的距離時,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和答案同時出現。
“你說的對,因為我也是個瘋子。”
周京墨鉗著她的下巴,旁若無人的銜住她的唇,凶狠的撬開她的唇齒深入進去,舌頭的力道帶著狂風驟雨般的野蠻。
他吻的又重又急,就像是在通過這個吻發泄著什麼。
薑意歡心裡嘲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她閉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摟住周京墨的脖子,享受這個帶著摧毀力量的吻,思緒也在瘋狂的邊緣遊走。
她好想自己的手可以化為利爪。
這樣就可以撕裂周京墨的皮膚,折斷他的骨頭,然後伸進他的身體,把他身體裡所有的內臟都一一掏出來。
就像是蚌殼取珍珠那樣,裝在漂亮的玻璃罐子裡,擺在自己的床頭。
這樣,周京墨就可以從裡到外的屬於她,隻屬於她一個人,且永遠都不會逃脫。
周京墨走了,沒有吃早飯,因為氣飽了。
他拉開車門上車,助理劉牧見隻有他一個人上車,愣了愣,“周總,不是說要幫二小姐搬家嗎?”
周京墨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用你顯什麼殷勤,人家領你情嗎。”
劉牧os:不是你一大早打電話喊我來搬家的嗎??
劉牧知道兩人這是吵架了,也不敢再多話,默默將車淌了出去。
薑意歡看著周京墨的車子漸漸消失,轉身離開窗口。
她掏出手機聯係自己唯一的朋友,鐘離。
早年間,蓉城有三大家族,分彆是薑家、周家、還有鐘家。
三家關係十分親密,因為那些情意都是老爺子們刀山血海裡拚出來的。
而現在,周家因為周父的原因,風光依舊,鐘家也是權勢滔天,唯有薑家。
自打她爺爺去世,母親跳樓,薑家被沈啟銘接手後,薑家在蓉城可以說是家破人亡,權勢隨風散。
而鐘離跟她年紀相仿,從小關係就很好。
她當初被強行扭送出國,鐘離沒過兩年也跑到紐約陪她。
鐘離自小被鐘司令當寶似的寵在手心裡,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兩人在紐約混的風生水起,頗有點混世魔王狼狽為奸的意思。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鐘離在皇後區的長島市玩死亡賽車,被紐約的108分局抓捕,還是周京墨去保釋的她們,把她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她剛回國,還沒有車,於是讓鐘離開車來接她去媽媽的房子,鐘離一口應下。
沈家幾乎沒有薑意歡什麼東西,加上她剛剛回國,所以她的行李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她拖著行李箱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