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見薑意歡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他緩緩鬆開手,然後掩嘴咳嗽了兩聲,看向周父,“剛停好車。”
薑意歡露出一抹乖順的笑容,“周叔叔好,許久不見,叔叔越發年輕了。”
周父那是打心眼裡疼薑意歡,他笑著說,“就你嘴甜,快進來吧,外麵冷。”
三人朝著宅子裡走去,周父走在前麵,薑意歡跟周京墨稍稍落後兩步。
薑意歡的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的驚險中,模樣看起來有些失神。
“今年梅花開的還真不錯。”周京墨說。
薑意歡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從思緒中拉回,她抬起頭,看向院子一角的幾株紅梅。
周父道,“這黑燈瞎火的,你還能看出來梅花開的不錯?”
周京墨自然的抬起胳膊搭在薑意歡的肩膀上,以一種親昵又不失禮數的分寸把薑意歡攬在懷裡,“那是你歲數大了眼神不好,我跟妹妹都能看的到。”
他側頭看向薑意歡,笑著眨眨眼睛,“是吧,妹妹。”
薑意歡沒說話,雖然隔著布料,但她還是能感受得到周京墨寬厚溫熱的胸膛。
這股溫暖,將她內心原本如亂麻一般的煩躁不安緩緩撫平。
她看著周京墨嘴角漾著的那抹令人目眩的笑容,心裡好像有道聲音在說。
‘把他關起來,關在一個隻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把他變成變成我的禁臠。’
‘讓他隻能對我笑,隻能看到我一個人。’
薑意歡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瘋狂的想法,她不動聲色轉過頭,夜色裡的眼神幽暗晦澀,“我有些弱視,真看不太清楚。”
“他肯定也看不到,聽他胡謅吧。”周父嗬嗬笑著,轉過頭看向薑意歡。
見周京墨摟著薑意歡的肩膀,他眉心微蹙,卻也沒多說什麼。
“這些年在美國過的怎麼樣?”
“還好。”
“交男朋友了嗎?”
“沒。”
“我聽你父親說,給你物色了結婚對象,對方人品怎麼樣?”
“還沒見過,不清楚。”
“嗯,你還小,不急著談戀愛。京墨是該急一急了。”
薑意歡抿著嘴唇沒說話。
周京墨懶洋洋的說,“我也不急。”
周父冷哼道,“你肯定是不急,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我連女朋友的影子都沒見到。”
“沒碰見合適的。”
周京墨轉過頭看向薑意歡,見她又在失神,於是湊近她的耳畔,小聲問,“不專心啊,在想什麼呢?”
薑意歡忍不住低笑,“沒想什麼。”
“在我身邊竟然還愣神。”周京墨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尖,輕聲警告,“再犯這樣的錯誤,我會懲罰你的。”
薑意歡來了興趣,“哦?什麼懲罰?”
周京墨在她耳邊低聲耳語,薑意歡聽的耳根開始泛紅,眼裡卻閃爍著熱切的光芒。
這哪裡是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