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華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
沈無漾坐在林昭華旁邊的病床上,頭上包著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拉著沈啟銘的手,哭的淚眼滂沱,“爸爸,薑意歡要殺了我跟媽媽啊!你要給我們報仇!”
沈啟銘怒不可遏,他把薑意歡接回來是打算用薑意歡聯姻,好拿到程家的貸款。
現在這門婚事被薑意歡弄的頗有退婚的意味,他已經對薑意歡非常不滿,卻不想薑意歡還敢動手打人!
“孽障!”沈啟銘看向助理,怒道,“薑意歡人呢?把她給我綁回來!”
助理為難道,“二小姐在周家吃飯,我不好直接上門要人呀。”
沈啟銘罵道,“給這個孽障打電話!”
“不用了,我來了。”
一道冷冽淡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屋子裡的人臉色均變,不約而同的朝著病房門口看去。
米白色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薑意歡穿著高領鏤空百褶長裙,外麵套著一件羊絨拉毛開衫,黑亮順直的頭發盤成了一個鬆散的發髻。
她懷裡抱著一束花,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清涼的笑意,漫步走進病房。
“白天有事,沒能來看望你,見諒。”
薑意歡說著把手裡的花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
沈啟銘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薑意歡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真敢來啊,薑意歡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對你繼母和姐姐下這麼重的手?”
“還送花,送——”沈啟銘把視線轉向桌子上的花束,氣的手指都開始顫抖。
薑意歡送的是白菊,最可氣的是,白菊上麵還掛著一副小小的挽聯。
上聯:毒婦作惡天難恕。
下聯:惡女喪德地不容。
橫批:共赴黃泉。
沈啟銘怒道,“薑意歡!你故意的是不是?哪有給活人送白菊花的?”
沈無漾看著挽聯氣的渾身發抖,抓起花束就朝著薑意歡丟了過去,“你給我滾!”
周京墨打完電話剛走進病房就看到這一幕,連忙伸手把薑意歡拽到自己身後護著。
花束掉在地上。
周京墨看著那束白菊一愣,“你在哪兒買的花?”
“樓下喪葬服務一條龍。”薑意歡說的一臉平常。
周京墨無奈的笑笑,轉過頭看向沈無漾,“不是生病了,怎麼還這麼大肝火。”
沈無漾沒想過周京墨會來,一時間愣住。
沈啟銘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扯出一抹笑。
“京墨啊,你怎麼過來了。”
“帶著妹妹去家裡吃了頓飯,妹妹說無漾生病了,我就來看看。”周京墨彎腰把地上的白菊花撿起來,隨手放在林昭華的床上,繼而道,“但我看她精力挺旺盛的,沒什麼事。”
“怎麼沒事?我的臉全部都被薑意歡用瓷片劃破了!”沈無漾指著薑意歡,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不去死?!”
薑意歡冷笑道,“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你!賤人!啊——”沈無漾氣的失聲尖叫。
可她還沒叫多大一會兒,就被薑意歡甩了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