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算上那次車禍,這應該是她跟聞人景見的第三麵,還有一次是相親餐廳。
她兜頭潑了聞人景一杯紅酒。
所以無論從哪次看,她跟聞人景都應該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地步。
何談一起出去玩呢?
這男人是怎麼把這句話說的這麼理所應當的。
鐘離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聞人公子去醫院看過沒有?”
聞人景笑問,“怎麼?你有熟悉醫院介紹?”
鐘離,“……”
媽的,碰上對手了。
“等我給你打聽打聽,現在煩請你圓潤的讓開。”
“我不,你要是不帶我一起,我就給鐘爺爺打電話,說你毀了薑盛的發布會。”
這句話直接拿捏了鐘離的七寸,她咬牙切齒的看著聞人景,糾結是給他一拳還是給他兩拳。
薑意歡從車裡伸出頭,“走不走?我要凍死了。”
車不起火,沒有暖風,外麵零下二十多度,她都快成冰雕了。
“走。”
鐘離看都沒看聞人景,轉身上車。
聞人景也同時拉開車門坐上後座。
薑意歡挑起眉梢,不明所以的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的聞人景,“什麼情況?”
鐘離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狗屁膏藥。”
她啟動車子,一腳將車踹了出去。
聞人景笑著擺擺手,“哈嘍,敝姓聞人,單名景,聞人景。”
“薑意歡。”
“哦——”聞人景拖著長長的尾音,“你就是薑意歡呀。”
薑意歡挑起眉梢,看來她還是個名人。
“你認識我?”
聞人景姿態輕慢,神色也痞,“圈裡誰不知道周京墨為了她妹妹長年待在紐約,我還納悶他在華爾街混的好好的怎麼這兩年突然把重心放回國內了,原來是陪你回來的啊。”
薑意歡沉默幾秒,唇邊勾起一抹笑,“聞人公子誤會了,他去紐約是因為全球金融中心在那,不是為了我。”
“哦?那看來是圈子裡瞎傳的了,我也是隨便說說,沒有惡意,意歡妹妹彆放在心上哈。”
“怎麼會呢。”
鐘離“嘶”了一聲,“誰是你妹妹,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沒辦法,我這人就是自來熟。”聞人景散漫的靠著車座椅,笑的一臉痞氣,“況且意歡妹妹都沒說什麼,你反應這麼大,難不成是吃醋了?”
“我看你不是自來熟,是不要臉。”
薑意歡看著兩人的互動,輕笑道,“你倆歲數加一起也超過50了,能彆像小學生似的鬥嘴麼?”
鐘離冷哼道,“誰願意嘞他。”
聞人景笑著舔舔嘴唇,問薑意歡,“你們要去哪兒啊?”
“玩賽車,聞人哥有興趣?”
聞人景一愣,女賽車手不是沒有,隻不過世家大族普遍都不會讓自家的女孩去碰這些極限運動,頂多玩玩馬術什麼的,賽車還真少見。
“你們倆一起?”
薑意歡點點頭,“是啊,鐘離技術很不錯的。”
聞人景意味深長的看著鐘離,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他嗬嗬笑了兩聲,“行啊,我雖然不會玩,但可以跟著去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