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響起巨大動靜,灰煙四起。
“哐當”兩聲,木鍋落地。
蘇北ヾ????捂住了胸口,一口老血噴出。
煙霧散去。
隻見「自由」坐在了蘇北腰上,膝蓋朝前並攏,雙腿內彎,揉了揉眼角淚水,看著一臉漠然的蘇北,臉龐一紅,結結巴巴道:
“顛得有點點猛哈~怪嚇人,我這腦袋它自顧自就動起來了,我根本就控製不住,你知道的,我全身上下每個零件都有自己的想法,它們都是絕對自由的,更彆提你剛剛力氣那麼多,都快把我顛碎了,我會有——”
“起來。”
“哦哦。”「自由」連忙躍起,動作輕盈,麵色紅潤,看上去精氣神好了不少。
蘇北低頭,看著腹部被滾燙屁股燒焦破碎的缺口,又看了看毫發無損的「自由」,重重歎了口氣:
“還治不治了。”
“感覺已經治好了。”「自由」嬉笑著,手舞足蹈開始亂跑,上躥下跳。
看上去精神百倍。
不過隻是看上去。
蘇北側目,掃了眼身旁鍋內僅漂浮了一層的灰色湯汁,對比祛除後殘留的劑量簡單計算,得到了「自由」至少還得烹飪十個小時的結論。
估計,
現在的「自由」隻能自由一分鐘吧。
隻能算是回光返照。
不出蘇北所料,「自由」才剛剛自由了一分鐘,很快臉龐一白跌坐在了地上,不一會兒麵目開始猙獰,舉起自己的腳丫就往嘴裡塞,咬牙切齒撕咬謾罵著:“可惡可惡你這不爭氣的破腳跑啊,你倒是跑啊!為什麼跑不動了啊!”
等到「自由」鬨了得有一會兒了,蘇北這才慢悠悠湊上來,蹲在了「自由」旁邊,平靜詢問:“還治不治了。”
「自由」扶住了蘇北的胳膊,蒼白唇角微微顫抖著:“治、得治,感覺腦子要被汙染了,看東西越來越不清楚。”
“還鬨不鬨了。”蘇北淡淡道。
“不鬨了不鬨了,快點救我啦「空間」哥哥!”「自由」晃了晃蘇北手臂。
“還跑不跑了?”蘇北平靜追問。
“嗚嗚嗚要死了啊我要死了啊,你快把我丟鍋裡炒吧,我快不行了啊。”
「自由」嘴唇抿起,語氣裡夾雜些哀求。
見「自由」徹底老實了下來,蘇北抄起一旁木鍋往「自由」屁股下鏟去。
起鍋。
顛勺。
將「自由」抖至合適位置。
開火。
添柴。
酷酷炒。
蘇北:“彆亂動。”
「自由」:“嗚嗚快熟了,屁股快熟了啊。”
聞言,蘇北連忙顛勺,將「自由」後背顛至鍋中,雙手雙腳彎曲伸出,好似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
此後開始大火爆炒。
「自由」:“出了好多汗,火太大了啊。”
蘇北:“或許是豬油。”
「自由」:“你罵誰豬啊混蛋!”
蘇北再度顛勺,開始兩麵來回煎,不斷投擲柴火,加大火勢。
“忍一忍。”
當然,蘇北的話語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傳不進「自由」耳朵。
在蘇北開始加大柴火劑量之時,「自由」早就被烤到了神誌不清。
恍恍惚惚間,口水流了一鍋。
祂翻著白眼,正語無倫次大喊著:
“不、不對勁,要變得不對勁了啊啊啊啊!”
“慢、慢點,太快了啊,要被炒暈掉了啊!”
“太大了,火太大了,關小點,快關小點,彆伸手了啊混蛋,不許遞柴火了啊!”
“會煮熟的啊!”
“嗚嗚不能再炒了,真的不能再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