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報紙上捷報頻傳,前線一鼓作氣徹底清除了邊境的威脅。
剿滅了敵方的大部分火力,對方傷亡慘重,主動講和。
戰事畢竟慘烈。
這回出任務的戰士們,傷重的也不少。
傅城帶著小隊,單槍匹馬狙了對方的老巢。
回營地的半路,為了救底下的一個小戰士,狠狠從十幾米的崖上摔了下去。
他的肩膀上還有槍傷,血跡染黑了軍裝。
他被找到送去了當地的醫院治療,摔得重,槍傷也重,人還能活著,全靠驚人的意誌力,和極強的身體素質。
人被找到的時候還緊緊攥著手裡的照片。
指腹染了血,卻也沒有弄臟照片上的少女。
手術室的燈亮了好幾個小時。
陸沉淵在外頭等了許久,身上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人看起來都有幾分煞氣。
醫生推著病人出來,陸沉淵一路跟到了病房,看著床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男人。
他問:“人怎麼樣了?”
軍醫直言不諱:“命大,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換成其他人不一定能活。這人也太強了,閻王都不收。”
陸沉淵鬆了口氣:“謝謝醫生。”
本來以為傅城要躺個幾天才能醒,結果當天傍晚他就醒了。
陸沉淵就在病房裡守著,前幾天人被推進手術室,醫生說情況不好,他那個時候就想打電話叫人告訴宋聲聲。
但是怕她聽到自己快死了丈夫,也不會過來。
硬生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抱期待,便不會失望。
後來,傅城昏迷不醒的這兩天。
陸沉淵還是沒忍住,給寧城那邊打去了電話,讓部隊的乾部給宋聲聲報了信。
至於她來不來,全看她的良心。
傅城慢慢坐起來,肩膀和腰腹上都有槍傷,坐起來的時候傷口還疼。
男人的臉色略顯蒼白,從生死一線醒過來,他開口時嗓子還很沙啞,他問陸沉淵:”我那張照片呢?”
陸沉淵也沒想到他醒來彆的都不問。
隻記得他那張照片。
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裡便攥著那張照片。
陸沉淵一聲不吭,把照片遞了過去,“還在呢,好好的。”
傅城的指腹緊緊捏著這張照片,邊緣還有沾了些洗不掉的血跡,弄得有些臟了。
他用指腹擦了擦,擦不乾淨。
“傅哥,你也不用看著照片,望梅止渴了。”
“我前天讓人給嫂子報了信,她若是心裡有你,明兒差不多也快到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