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得哄,餓了得喂。
被熊孩子用小石子給砸了還得幫他們打回去。
不過宋裴遠和宋杳杳都是很好帶的小孩子,不怎麼哭鬨,更不怎麼無理取鬨。
姐姐說乾什麼就乾什麼。
除了像甩不掉的尾巴似的粘人,其他地方都還挺好的。
說著,宋聲聲這個時候開始奇怪:“杳杳今天居然沒來。”
要知道,從小到大,彆人頂多有一個跟屁蟲,她可是兩個。
傅城也不指望她能聽出自己話裡的怨念,他不關心宋裴遠,也不關心宋杳杳。
傅城直接開口問她:“聲聲,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嗎?”
這一下還真把宋聲聲給難倒了。
她平時也不會去觀察傅城喜歡吃什麼。
而且她覺得傅城看起來什麼都能吃,也什麼都不愛吃。
宋聲聲沒有什麼底氣的說:“你喜歡吃清淡的菜。”
傅城這回偏要和她較真,繼續追問:“比如?”
具體的宋聲聲說不出來。
她支支吾吾。
過了會兒,小心翼翼的、主動挽著他的胳膊,纖細柔軟的手指也悄悄的去攥他的手指。
像悄聲無息交纏在一起的藤蔓。
宋聲聲對他撒起嬌來,已經很自然,“我不知道呀。”
她踮起腳,趁他不備親了親他的側臉,她笑得眼睛彎彎,有點害羞,眼睛裡的神色也嬌嬌的,她說:“我隻知道你喜歡我。”
傅城吃她這套。
但也不是回回都吃。
譬如今天他這小心眼要和彆人對比的毛病犯了,連對她的撒嬌都變得冷酷無情起來。
傅城反手捉住她的手指,低頭惡劣的在上麵咬了兩口:“所以就是記不住我的。”
她都能把彆人放在心上,就他不行。
傅城麵對諸多種種的不公,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大度。
宋聲聲感受到手指上有點尖銳的刺痛,瑟縮了兩下,有點怕,又被他捉住了手,想逃都沒出逃。
他好像看不到她眼底的怯意,又泄恨似的不輕不重的咬了她一口,似乎刻意要在她的手指頭留下自己印刻的痕跡。
宋聲聲小聲嘀咕:“疼。”
傅城撩起眼皮:“疼了你才能記得住。”
宋聲聲為自己狡辯:“我記性不好,你喜歡吃什麼,你要和我說。你不和我說,我是記不住的。”
傅城今天連遮羞布都不給她留:“五年了都記不住嗎?”
男人緊接著就又不鹹不淡地說:“聲聲,我看你連我晚上親了你幾下,你都記得清楚,掰著手指頭和我算賬,不許我再親那麼多次。為什麼在這種小事,就記不住了呢?”
宋聲聲現在覺得傅城比她還難伺候。
宋聲聲也不敢爭辯什麼,她自知理虧,誰讓她以前是不怎麼對他上心呢?
她這會兒隻敢夾著尾巴做人,怕被他咬,她感覺剛剛傅城好像一點兒都沒留情,把她的手指頭咬的痛死了。
宋聲聲很識時務,“我以後、以後就能記住了。”
宋聲聲張嘴哄人也一套套的,“你的事情、我以後都認真的放在心上,你不要覺得我不在乎你。”
“我真的很在乎你的!”
這話宋聲聲說的很真心。
她現在當然在乎傅城的不得了。
他可是有男主光環的人,抱緊他的大腿,事關自己能不能長命百歲。
傅城總算被她哄了過去。
但宋聲聲的手指第二天還有點隱隱作痛,可見傅城下口咬的時候是真沒客氣。
宋裴遠住了一晚,隔天清早,宋聲聲還沒睡醒他就先回學校報告了。
宋聲聲剛準備迎接幾天的清淨日子,期待就又落空了。
傅遠的電話打到了軍區,傅城剛和領導開完會,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兄長的電話。
傅遠閒著沒事不會打電話和他拉近感情。
每次電話響都是有正事要說。
“我明天乘專機,陪部長到陽城。”頓了頓,傅遠接著表明話題:“後天開完會,我坐車到寧城來,有幾件事要弄清楚。”
港城的電話輾轉各方打到了家裡來。
霍家的人,有事相求。
傅遠這回是替父親走這一趟,順便來看看弟弟和弟妹。
不過想到弟妹,傅遠還是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