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句不應該出現的內容。
他在信裡隻寫個寥寥幾行字,提起他聽說她去了首都的事情,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就沒了。
信封裡也沒有再夾錢。
宋聲聲不知道沈知書怎麼會讓趙小寧幫他轉交。
她的記憶裡,沈知書對趙小寧,也是不怎麼待見的。
沈知書對宋裴遠還有宋杳杳都不怎麼樣,見了麵,笑眯眯的打聲招呼,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
瞧著心軟軟,對不太在乎的人,倒是鐵石心腸。
在宋裴遠和宋杳杳還是貓嫌狗憎的年紀時,兄妹兩個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扯著嗓子哭嚎,哭得停都停不下來。
宋聲聲這樣鐵石心腸的長姐都忍不住要去哄了的時候,沈知書隻會若無其事的捂住她的耳朵,隨便他們哭得是不是要斷氣了,沒有半點要去哄的意思。
宋聲聲拿著這封信,無異於拿著燙手山芋。
還好這信是寄到學校裡來,直接到了她的手裡。
如果寄去了傅家,讓傅城知道了,他那種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她到時候又得費儘心思去哄這個男人。
宋聲聲早就發現傅城一點兒都不喜歡沈知書。
甚至不許她提起他。
上次就是因為沈知書,傅城還和她生了好大的氣,傅城生氣也不會不理人,就是逮著機會可勁兒的折騰她。
宋聲聲想到前車之鑒,深深吸了口氣。
她要銷毀“罪證”。
宋聲聲也不敢直接扔掉,萬一被人撿到,看見信裡的內容可能也是一種麻煩。
宋聲聲悄悄在抽屜裡將這封信撕的粉碎,下了課,就去找了個花壇,鬼鬼祟祟的把已經“五馬分屍”的碎紙片埋在了土裡,以防萬一,她還在土堆上猛猛踩了兩腳,埋得厚實。
如此,她總算放心了。
看看她現在對傅城是多麼的忠貞,都沒有想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好吧,她承認,她更怕被傅城發現。
這個男人嘴上不會說什麼,行動上表現得比誰都要計較。
宋聲聲也沒忘記,她從寧城帶回來的那個鐵皮盒子裡還有一疊沈知書給她的回信,經年累月,屬實不少。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得儘快的都給銷毀。
當然,鐵皮盒子裡的錢她都得留著。
*
趙小寧這邊送完了信,就等著宋聲聲的反應。
可她這個表姐仿佛真的回頭是岸了一樣,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收到信就眼圈紅紅的說:“他真好。”
這封信,還是她好不容易騙了沈知書給她的。
她幾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說服沈知書寫了信。
她和沈知書說,表姐沒什麼親人,也沒什麼朋友,你給她寫信,她肯定會高興,而且隻是問問近況,沒什麼關係的。
她看沈知書猶豫了片刻,內心掙紮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寫了信。
她看著這樣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沈知書,真的很好奇,他上輩子到港城去之後,是怎麼在政商兩界都混得如魚得水。
港城在未來可是世界的金融中心。
他沒背景,短短幾年時間站穩腳跟,十幾年就在港城立下不可撼動的地位。
看著沈知書現在的樣子,又想到他的以後。
趙小寧深刻覺得男人的成長速度,真的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