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票員每天見到那麼多人,哪裡能記得住。
葉靜也知道希望渺茫,“隻能先這樣了,回頭多注意著寧城那邊來的消息。”
傅遠說:“知道。”
葉靜也沒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小池還不知道這事,你彆說漏了嘴,就說聲聲回家探親了,很快就會回來,知道嗎?”
傅遠皺眉:“媽,這種事瞞不了很久。”
葉靜不是和他商量:“你又不知道小池有多喜歡聲聲,能瞞著就先瞞著。而且聲聲在信裡囑托我幫她照顧孩子,如果不是你弟弟太混賬,她怎麼也舍得舍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傅遠揉了揉眉心,“他做什麼了?”
傅遠了解傅城,他又不可能和彆的女同誌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更不是那種會苛待妻子的男人。
平時在家,什麼事都沒讓弟妹沾手。
傅遠想不到他能做出多過分的事情把人氣的離家出走。
葉靜心說她這個當媽的也不知道啊。
“他一連十幾天都沒回家,去做什麼了也沒和聲聲說一聲。換成我也會生氣。”
“媽,他是軍人,不是什麼閒人。”傅遠臉色都變得嚴肅幾分:“軍人的家屬原本就要承受很多普通妻子不需要承擔的責任。當初她和傅城結婚的時候,心裡已經很清楚明白才是。如果她受不了聚少離多的生活,分開對他們來說反而更好。”
葉靜聽了差點沒被氣死,“你彆把聲聲說的很不懂事,趕緊幫我找人去。”
傅遠沒說,他就是覺得宋聲聲不太懂事。
“知道了,媽。”
*
哪怕是他們費了很大的勁去找一個人,也隻在火車站問到了工作人員,說是見過一個比電影裡的女演員還漂亮的姑娘。
白白淨淨,眼睛很大。
眼圈周圍有點紅,和另一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的少年,一同上的火車。
兩人扛著大包小包,很是惹眼。
但是火車具體是往哪邊開的,他們就真的記不住,也不太清楚了。
每天的車次那麼多,誰能記得清楚。
一連找了十幾天,都是一無所獲。
而傅城這邊和A國的軍事演練,也結束了。
為期一個月,圓滿成功。
在他們這方裝備和技術都不如對方的情況下,還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傅城的胳膊受了傷,彈頭的擦傷。
指導員差點被嚇得半死,他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麼。
演習中,也不止是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
每次,忍著痛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宋聲聲。
想到她,心臟就更痛了。
傅城後來疼的麻木的時候就想,何必同她那麼斤斤計較,就認了吧。
認了她的三心二意,認了她心裡有彆人。
他可以忍,可以等,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傅城也不想再和她置氣,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她。
軍演結束,傅城參加完表彰大會,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家。
他身上還穿著正兒八經的軍裝,剛回宿舍換了身衣服,聯絡員就過來給他說:“報告團長,這些天有很多您家裡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