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剛剛去扯了下電燈的開關線,扯了兩下燈都沒亮。
宋聲聲聽著“啪嗒”“啪嗒”的聲音,而屋子裡還是黑漆漆的,她就覺得沒臉,好像讓他看見了自己過得沒有那麼好的一麵,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她鼻子紅了一圈,悶悶的聲音:“彆扯了,燈壞了。”
彆把電燈的線給她扯壞了,到時候她還要賠錢。
月光勉強照進屋子裡,剛剛傅城在外麵看過了,院子不大不小,她一個人住,還算寬敞。
有兩間臥室。
廚房在外麵。
塑料布底下蓋著堆積的煤塊。
煤爐一看就是常用的。
傅城聽著她的聲音,感覺她有些悶悶不樂。
他說:“我看看。”
傅城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她抓住了胳膊,“不要。”
宋聲聲現在不想開燈,感覺太丟人了。
這樣什麼都看不清楚,反而還好些。
還能少丟點臉。
她接著說:“這電燈也不是經常壞的,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被你嚇的吧。”
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繼而給自己找了點臉麵:“明天我讓師傅來修一下。”
傅城垂眸看著她,借著月光,也看得沒那麼清楚,她垂喪著小臉,這樣看下巴尖尖的,有點委屈的樣子。
傅城嗯了聲。
宋聲聲又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傅城抿著唇:“看你。”
沒等到她的回答,他緊接著開了口:“家裡有什麼菜嗎?我去給你做個晚飯。”
剛才回來的路上,就聽到她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
怕是餓壞了。
宋聲聲本來想回來的時候再去買菜的,計劃被傅城打斷了。
家裡也沒剩什麼菜了。
隻有一點早上買的五花肉。
燉肉很慢,費時間費事。
“還有一點肉,一點麵條。”
傅城很快找到了櫥櫃,裡麵被打理的很乾淨,他說:“我給你煮個麵。”
說著他就拿著肉和麵,去了外麵的灶台。
先將肉放在煤爐鍋上燉著,隨後他又往外去了,過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
不知道他問誰要了糖塊。
給了她:“先墊墊肚子。”
她的手指被一根根輕輕打開,糖塊硬塞到了她的掌心。
宋聲聲剝開糖紙,將糖塊抿進了嘴裡。
傅城煮好了麵,裡麵的人也沒什麼動靜了,一聲都不吭,也沒出來看一眼。
傅城端著做好的麵,進了屋。
麵條上麵是一層厚厚的紅燒肉。
聞著就很香。
他的目光停留在床上,被子裡拱起來一團,她把自己窩了進去。
傅城將麵條放在桌上,先修好了電燈。
燈總算亮了。
他走到床邊:“麵條好了。”
床上的人,好像蜷著身體。
傅城緩緩扯開被子的一角,她悶在被窩裡的小臉看起來很是蒼白,雙手捂著肚子,眼睛有點紅,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可憐:“傅城,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