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頭小牛,猛的衝到他麵前。
然後打了他好幾下。
拳頭雖然小,但打人的時候還是用光了她的力氣。
她發泄完之後,一本正經的解釋:“媽說的,生氣就打你。”
她小臉認真:“我還在生氣,所以可以打你。”
傅城捉住她的手,看她還緊緊攥著拳頭,骨節處已經給砸紅了。
她皮膚嫩,平時一點磕磕碰碰就容易起青泛紅。
看得出來,剛剛的拳打腳踢,她是使了牛勁兒的,一點都沒收著力道。
不過傅城皮糙肉厚,不怕疼。
傅城的表情不像玩笑,“再來幾下。”
說著他忽的笑了下:“我該的。”
他希望她像剛才那樣不管不顧的發脾氣。
有氣發作出來,才會覺得解氣。
不然憋在心裡,隻會一直記恨著。
宋聲聲沒見過還有人主動要挨打的,她沒客氣,又邦邦給了他兩下。
傅城媽媽說的果然沒錯。
這樣用拳頭砸了幾下,心裡頭果然暢快多了。
就是手有點疼。
傅城的胸膛也太硬了,砸在上麵就像打在一堵堅硬的牆上。
她揉了揉手腕,沒有再繼續用武力發泄。
傅城也怕她打壞了手,捉起來看了看,她剛剛用了那麼大的力氣砸下來,他都擔心晚些時候她的手會不會腫。
傅城這樣想著又自嘲一笑。
看來她是真的記恨上他了,忍著痛也要狂砸他。
“臥室裡有精油,一會兒我給你揉揉。”
宋聲聲聽著有些怪異。
怎麼感覺他在配合她一樣!?
他難道就不疼嗎?
她回頭奇怪的看了眼他。
傅城似乎看穿了她內心所想,蹙著眉心:“很痛,痛死了。”
宋聲聲還真信了,也滿意了。
走廊另一邊忽然響起“吱”的一聲,上了年紀的木門開合之間就是會發出這種古老的聲音。
傅遠剛在臥室裡伏案工作。
他們回來的時候,傅遠也沒注意。
這會兒撞上了。
傅遠很客氣和宋聲聲打了聲招呼:“弟妹。”
宋聲聲抿了抿唇:“大伯哥。”
傅遠看向弟弟:“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三思而後行。”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宋聲聲聽的。
傅城無論如何也跟小孩子三個字扯上關係,老謀深算還差不多。
傅遠說完就下了樓,他今天不忙。
明天還要陪領導視察。
傅城也不清閒,還有幾場軍事演習。
包括暗地裡蠢蠢欲動意圖魚死網破的人,都得盯著。
短短幾個月,局麵重新洗牌。
他靠著十分的魄力,和決斷的手腕,已經破格升了好幾級。
明麵上級彆不是最高,但是如今在首都軍區,也沒幾個能安排傅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