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南天真的把她視為唯一的最重要的親人,那他是不是也會……
黎萋萋輕吐呼吸,竭力把情緒壓住,顫抖著手指一個一個撥下——
077521,錯誤。
077520,哢噠,保險櫃打開了。
黎萋萋如水般癱坐在地上,許久都沒有動靜,多諷刺啊?
他愛她,卻又肆無忌憚地折磨她、利用她、威脅她!這是愛嗎?
黎萋萋不明白,她不明白什麼是愛,但她記得童話故事裡說過——
愛是獨一無二,愛是……要為你所馴化的那朵玫瑰花負責。
叮——
耳畔傳來電子大門打開的聲音,是許南天!黎萋萋收回思緒迅速起身。
保險櫃裡的東西和她預料的一致,除了大疊大疊的現金,旁邊還有一個槍包,裡麵裝著三支手槍和一支小型衝鋒槍。
哢噠——
是客廳門打開的聲音,黎萋萋伸手取出其中一把手槍,小心關上保險櫃,從許南天房間鑽了出去。
她將手槍放在床鋪的枕頭下麵,自己則大跨步去了陽台,側靠在陽台的沙灘椅上假寐。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停留在門口。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許南天放輕了腳步進門,注意到陽台上的小小身影。
在家就好,還算聽話……許南天略略鬆了口氣,順手從衣櫃裡取了張小毯子。
躺椅上,黎萋萋已經睡著了。
懷裡抱著個靠枕,衣服穿得很厚,身上戴著圍巾手套,應該不會冷,但許南天還是小心地把毯子蓋在她身上。
“萋萋。”
許南天捏了捏黎萋萋的臉蛋,本以為女孩會如以往那般皺著眉同他輕蹭,嚶嚶嚀嚀地撒嬌耍賴說還要再睡。
結果女孩一下子就醒了。
睜眼後看他靠離得太近,又像是受了驚一般蹭一下就坐了起來。
“小叔叔,你,你回來了?”
“嗯。”
許南天沉眸收手,看了眼黎萋萋睡覺都來不及脫的靴子。
黎萋萋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明白男人心底的懷疑,麵不改色地淡淡道:
“我在等小叔叔回來帶我去卡牢,等了很久,不小心睡著了。”
所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竟是為了這個?許南天冷著眸子輕哼。
“可可家裡很窮,她的爸爸托人把她送到會所,是要她去賣的,可她骨頭硬得很又和你投緣,才被安排到前台做銷售。你本就是她的恩人,她帶著目的對你好,你不欠她什麼。”
黎萋萋不認同,偏側過臉。
“可可接近我,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隱瞞過我!她對我一直都是真誠的,毫無保留的,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好,”許南天起身。
“既然如此,那就帶上你的錄音筆和我去卡牢。隻要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滿意,我馬上就放了她,敢耍任何花樣……你以後,都彆想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