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本來就是個寡婦,在村裡養孩子不容易,彆人都沒有說什麼,自己的親二嬸子卻說秀花門前有男人。
建平惡狠狠的咬著牙回想起來了之前的種種事情。
二嬸子家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叫小愛,一個是永進。小愛是比建平大一些,已經嫁了人,永進比建平小一些,因為二叔比較能乾,又寵溺兒子,家裡就這一個兒子,這永進便變得好吃懶做。
雖然永進也不傻,但是從來不掙錢,也不主動去地裡乾活,隻知道給二叔要錢。
而且永進還不是個好東西,小的時候便喜歡偷雞摸狗的,還把這壞事都按到建平頭上,建平從那時候便不樂意和二嬸子一家人來往了。
秀花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現在在屋外的兩人等的實在是心焦。
“哥,咱娘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建平忐忑的問道。
建國摸了摸建平的肩膀,隻能這樣安慰一下建平,讓他撫平心情,他現在隻能像個大哥一樣,如果真又要經曆親人的離去,自己便是家裡的頂梁柱了。
建國從父親死後就是家裡的頂梁柱,父親死時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
“建國,你長大了,以後要好好照顧兩個弟弟。”這時彌留之際的爹給建國最後的叮囑。
建國也一直履行著這個諾言,把兩個兄弟養大了,但是卻沒有把建安教導好,現在沒有了音訊。
如今,他又坐在了急救室門口,雖然現在建平也大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娘,他沒有做好秀花離開的準備。
建國想著,眼睛濕潤了。
自己家人的命運怎麼這麼坎坷呢,明明一家人都在努力的活著,掙錢,卻總是碰到這不公的待遇。
兩兄弟緊緊的挨著坐在座位上,沒有說什麼話,心裡卻想了一萬種可能。
或許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呢?
隻是太疲勞了,所以才暈過去的,醫生沒準兒待會就出來了。
或許也有點小毛病,但不至於是致命的傷害。
或許········
本來到了縣城醫院已經要兩點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卻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建平坐不住了,去護士站問了情況。
“我娘這進去急救室,怎麼還不出來呢?”
“再等等吧,醫生在裡麵應該是做手術呢,要不然不會等這麼長時間。”護士不耐煩的回答道。
“手術?有什麼病呢?”
護士搖了搖頭,“耐心等等吧你們。”
建平又返回了急救室。
這時急救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裡麵走出來了一個醫生。
“醫生,我娘怎麼樣了。”兩人趕忙走上前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