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聽到聲音激動的回過了頭,眼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你是誰?”建國脫口而出。
“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看著你穿的不像是撿破爛的啊!可彆占了我這風水寶地!”男人上前把被子仔細的拉了拉。
“你誤會了,小兄弟,我是來找人的,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建國又拿出了照片給男人看。
“你是他什麼人呢?”男人仔細的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眼建國,警惕的問道。
“我是他大哥,我是來找他的。”
聽到這個對麵的男人說道,“你是小嘉的大哥啊!但是他已經走了,你來晚了,他在一周前就離開西安了。”
建國不可置信的說,“什麼?離開西安了?那他去哪裡了?”
男人想了想說道,“他沒給我說去哪裡,隻是把這個地方讓給我睡了,不過我看他從半個月前就有些不正常,總是拿著個破地圖在看,又說想回家卻不能回家。”
建國聽到這個消息,本來燃起來的希望又被澆滅了,剛剛找到建安的線索,現在又斷了。
建國擔心的問,“小兄弟,那他有沒有還給你說過什麼呢?比如對想去哪個城市之類的。”
男人搖了搖頭,“他嘴可嚴著呢,平時都不怎麼給我們說話的,再說了,我們都是撿破爛的,有什麼好說的呢!”
建國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他會怎麼去彆的地方呢?走路?還是乘車?”
男人笑了笑,“大哥,當然是扒火車啊!這離火車站那麼近,隨便上一個車就能去想去的地方了。”
建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本來還以為能找到建安把他帶回家,現在大寶都快能出獄了,這建安還不知道在哪裡,如果當時他不跑,好好承認錯誤,怎麼能受這麼大罪呢。
已經在西安待了快半個月了,才找到建安的一點消息,不過總歸是知道建安還活著,這是肯定沒錯的,如果隻是同村人之前的說法,自己還不能相信,因為一個人總會有看錯的時候。
這次來到西安,看到有好幾個人都認出來了建安,而且橋洞下還寫著這些字,應該就是建安無疑了。
在西安,建國也不算是白來,一是知道了建安的消息,這是最大的收獲,二是自己也看了看西安的樣子,還吃了一些西安獨特的地方小吃,比如羊肉泡饃、涼皮、肉夾饃·······,尤其是羊肉泡饃,需要一點點把饃掰開放進湯裡,這種吃法自己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西安的涼皮也特彆好吃,和家裡的涼皮完全不一樣,勁道又獨特風味,都說西安是麵食大省,果然是不錯。
在走之前,建國還想著再吃一碗涼皮,再往家裡帶一些,隻是不知道帶到家味道是否還一樣。
“老板,你這涼皮技術教嗎?”建國笑著問道。
“教技術,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還沒有教過人學做涼皮呢!”老板說道。
“你教教我吧,價錢好說。”建國笑了笑。
最終通過建國的討價還價,最終老板同意以五百元的價格教給建國學習做涼皮,這價格對於建國並不算什麼難事,如果自己學會了,那回到家,可以讓燕子做涼皮,梨花溝周邊也是喜歡吃麵食,他見賣涼皮的生意也挺好的。
有時候賣到梨花溝都沒有了,如果自己能學到這門技術,那起碼也能掙點零花錢吧,再說了這家涼皮的確是好吃的。
為了學涼皮,建國又在西安呆了幾天,擔心秀花在家著急,建國提前把消息給家裡說了,雖然這次並沒有找到建安,但是總歸有了建安的下落那就是好的消息。
家裡的秀花知道了這個事,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不知道建安要去哪裡,但是這過去的四年建安能夠活下來,就說明他有了自己的生存方法,這樣自己也不用擔心他了,起碼這次知道建安還活著。
建平也逐漸了有了好消息,山上的酸棗都逐漸成熟了,他找人學會了酸棗仁的製作方法,隻是現在全都需要手工製作,費些力氣,現在他還沒有見到製作酸棗仁的機器。
“建平,這做酸棗仁你確定學會了吧?”春紅懷疑的問,因為酸棗仁是要被做成中藥材拿去賣的,雖然自己不會在材料上弄虛作假,但是這酸棗仁如果哪個步驟做錯了,肯定也是影響入藥效果的吧。
“當然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建平笑著說。
春紅眨了眨眼,“那你給我說說,我也先學學,要不然到時候你自己做嗎?”
建平便像一個老師的樣子給春紅仔細的說了這酸棗仁的製作方法,“做酸棗仁總的來說就是四步,總結就是脫、曬、粉、篩,脫這個你肯定明白!”建平壞笑著。
“哎呀,這我還能不知道嗎?就是把酸棗肉先脫皮唄,咱們要的是棗核。”春紅說完瞬間臉紅了。
“你現在變得真是壞了!天天沒個正形!”
建平又接著說,“你肯定不知道怎麼把酸棗脫皮的!脫皮方法就是晾曬,等酸棗變得皺皺的時候,那就好脫皮了,如果不曬的話,不容易脫皮。”
春紅仔細的聽著。
“第二步就是曬,為保持酸棗仁的自然水分,就先曬棗核。第三步是粉,這個你明白就是把酸棗仁碾開,這樣棗核皮和酸棗仁就分開了,最後一步就是篩,把棗核皮篩出來,這樣就能做出來酸棗仁了。”建平認真的給春紅講道。
“那這樣的話,真是費很大力氣的,粉碎棗核就不好弄,如果有機器就好了,這樣就省事了。”春紅說道。
建平當然也知道,隻是現在還不確定能掙多少錢,如果先買了機器那肯定是不行的,“咱們先等等吧,如果掙錢的話,咱們再著手買機器。”
春紅高興的點了點頭,兩人也有了分工,因為種的酸棗不是太多,還得需要收購酸棗,其實山上的酸棗很多是沒人要的,隻是這也不可能自己全都能摘下來的,建平負責收購酸棗,春紅負責把自己種的酸棗收到家裡,然後晾曬起來。
“建平,你收這酸棗是乾什麼呢?這酸棗吃都沒辦法吃!又沒有什麼棗肉。”梨花溝的一個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