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在這個鄉村小院裡,雖然平淡,卻充滿了濃濃的溫情與希望,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在院子裡回蕩,開心極了。
與此同時,桂芬和廣達回到家中。
一跨進家門,廣達的臉色就如陰沉沉的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物件重重一放,轉身拿起田裡乾活的家夥就往外走,對桂芬視若無睹,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冰牆。
桂芬心裡本就憋著一股委屈和怒火,看到廣達這般冷漠,也倔強地彆過頭去。
她氣呼呼地走到陳舊的櫃子前,打開那有些吱呀作響的抽屜,翻找出準備帶到地裡除蟲的農藥。
在盛怒之下,她隨手把農藥擱在桌子上,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邁向田間,把那農藥的危險性忘得一乾二淨。
此時,家中安靜得隻剩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永進的兒子威威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小家夥,正獨自在屋裡玩耍。
他那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探索著周圍的一切。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瓶散發著神秘氣息的液體上。
威威邁著還不太穩的小步伐走過去,小手費力地伸向那瓶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但他哪裡懂得這是危險的信號,隻是模仿著大人喝水的樣子,小嘴湊到瓶口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永進和媳婦夏梅正好路過屋子。
夏梅不經意間往屋內一瞥,這一眼讓她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驚恐地捂住嘴,聲音都變了調:“永進,你快看,威威在喝農藥!”
永進聽到這話,腦袋“嗡”地一聲,兩人像瘋了一樣衝進屋裡。
永進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奪過威威手中的農藥瓶,眼睛瞪得滾圓,大聲吼道:“威威,你怎麼樣?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調皮!”
威威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和搶奪嚇得“哇”地大哭起來,小臉漲得通紅,嘴角還掛著一絲農藥的殘液。
夏梅早已慌了神,眼淚止不住地流,雙手顫抖著:“這可怎麼辦啊?這農藥毒性那麼大,威威會不會有事啊?”
永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帶著明顯的顫抖:“先彆哭,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救他。”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抬起頭說:“我現在就去村裡的診所找醫生,你快去通知其他人。”
夏梅拚命點頭,轉身就往春紅家跑去。
此時的秀花正躺在床上,身體的勞累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夏梅一路狂奔,衝進秀花家的院子就大喊:“大嬸,大嬸,不好了!威威喝農藥了!”
秀花一聽,像是被彈簧彈起一樣,瞬間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全然不顧自己身體的酸痛和疲憊。
隻見她一邊趿拉著鞋子往外走,一邊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喝農藥呢?”
夏梅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秀花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多年的生活閱曆讓她在這危急時刻迅速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