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陳景天嘴角掛著一抹血痕,劇烈咳嗽,整個人的臉色異常蒼白,披頭散發,顯得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來先前的大將風範。
“陳將軍,你沒事吧?”
公孫懷此刻看著陳景天狼狽的樣子,關切詢問道:“方才那是什麼東西,怎地如此凶悍,竟然敢直接闖進皇宮?”
“是一個人。”
陳景天拭去嘴角血跡,喘著粗氣說道:“一個身負重傷的年輕人”
“一個負傷的年輕人,就把你打傷了?”
那消瘦男子突然開口,直接打斷陳景天,譏諷道:“你這也太沒用了吧?”
“你懂什麼?那人修為古怪,渾身散發著精純能量,十有八九是燃燒了精血,以壽命換取力量,無異於搏命之舉,誰敢與之抗衡,就是玩命!”
陳景天眉頭一橫,怒喝道:“再說了,我剛才不是想著先禮後兵,打算先確定對方是敵是友,再決定是否出手嗎?誰知道那小子竟如此無禮,直接出手,簡直太不講武德了!”
“不過殿下放心,對方並非是衝咱們來的,方才應該隻是誤會。”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此話,同樣有些心驚肉跳的公孫懷,這才放下心來,笑道:“我就說嘛,陳將軍乃是我天元上國十大將軍之一,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一擊?不過,下次你可以小心點才是啊!”
“殿下放心,再有人敢如此蠻橫,末將定讓其見識下我天元上國的威風!”
陳景天信誓旦旦保證。
“又有人來了!”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驚呼。
眾人頓時齊刷刷扭頭望去,隻見正南方向,一道手提長刀的白色身影,正踏空而行,急掠而來。
“好濃重的殺意啊,殿下,快躲開!”
那消瘦男子率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拉著公孫懷便迅速後退。
“殿下莫慌!”
陳景天此刻扶了扶頭盔,自信道:“這次,本將定能保你無憂!”
話音落下,陳景天一步跨出,英姿颯爽,屹立宮門正中,朝著轉瞬及至的白色身影,厲聲喝道:“來者何人,速速止步;否則”
“滾!”
一道冷漠的輕喝,直接將陳景天的話打斷;白衣身影踏空而落,卻並未止步,直衝皇宮。
“找死!”
陳景天登時大怒,早就按在刀柄上的右手剛要拔刀,一股狂暴的威勢,竟陡然衝來,瞬間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嘭
悶響聲起,刀拔一半的陳景天如遭重擊,整個人再次倒竄,直接砸在了一側的宮牆之上,滾落在地,摔得頭暈眼花,目眩耳鳴。
那白衣身影卻毫不停留,身形閃爍,瞬間沒入皇宮之中,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公孫懷、消瘦男子以及天元上國眾護衛,徹底傻眼,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人再上前去攙扶陳景天。
“咳咳不講武德,這蒼雲武者,太不講武德了!”
陳景天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空蕩的宮門甬道狠啐一口,捂著胸口抱怨道:“本將還沒拔刀呢,便出手偷襲,怎能如此無禮?簡直太過分了!”
此話一出,公孫懷、消瘦男子及天元上國眾護衛,皆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陳景天,一言不發。
“咳咳,那個什麼,剛才是我沒準備好,讓那家夥鑽了空子!”
陳景天老臉一紅,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尷尬訕笑。
“殿殿下要不咱們走吧?”
消瘦男子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扭頭看向公孫懷,結結巴巴說道:“我感覺,這楚皇宮太太危險了要不,咱們改天再來?”
“嗯!”
聽到此話,公孫懷不假思索地一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
就在此時,陳景天突然開口,喝道:“殿下,那楚霄傲尚未派人前來迎接殿下,咱們就此離開,豈不丟了天元臉麵?殿下放心,方才隻是末將大意而已,這次我提前抽出兵刃,再有人來,末將直接出手,保證將其留下!”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是準備要截殺老衲嗎?”
陳景天話音未落,一道滄桑的聲音,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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