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主導劍宗的八大帝境武者之一,便有貴宗的總宗主周劍騰吧?”
“不錯!”
陶景元倒也並不否認,乾脆的點了點頭,笑道:“但幾位陛下,可知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
“你什麼意思?”
“看來幾位陛下,是真不懂啊。”
陶景元淡淡一笑,道:“當年吾師雖在劍宗,但連我大師伯蕭劍雲,都無法左右劍宗事務,而被誣陷逐出劍宗,更何況是身為六弟子的他?”
“而當年既然是身不由己所為,自然做不得數的!”
“至於現在麼”
說到此處,陶景元一頓,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本座便代替吾師,昭告天下;黑白尊者蒲若誌,乃是我師祖無雙劍帝之徒,乃是我師尊周劍騰之弟,誰敢動,誰便是與我師尊一脈,與我整個騰劍宗為敵!”
“你”
聽到此話,公門天宇頓時瞳孔一縮,麵色難看。
欺人太甚!
公孫正寧、司空元龍幾人,也紛紛怒目而視,雙拳緊握。
什麼代師昭告天下?
分明就是為了現在,為了此刻,為了專門找個借口插手此事,而臨時做出的決定嘛!
“諸位,如今蒲若誌重傷,單憑陶景元一人,可未必能夠擋住咱們!”
池天此刻麵色陰沉,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依我看,乾脆咱們七人一起出手,我還就不信了,憑他區區一個一相境武者,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我等七人同時出手,的確可與之一戰;但,也要想清楚,負傷的蒲若誌拚死之下,都能拉一兩個墊背的,若是這個陶景元也全力出手,咱們就算能殺了他,怕也要折損過半!”
司空元龍卻突然開口,凝眉勸道:“依我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個屁!”
池天頓時不樂意了,怒道:“昨晚我說出手斬殺蒲若誌,你們畏首畏尾;結果呢?險些被蒲若誌騙了!”
“現在,你們居然還是如此瞻前顧後;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蒲若誌傷勢恢複,他們兩人進行聯手,咱們可就徹底沒有勝算了!”
“不錯!”
公孫正寧當即點頭讚同,沉聲道:“我這次站池天。”
“蒲若誌此刻身負重傷,餘下眾人皆是螻蟻,不足為慮;陶景元頂多是一相境武者,僅憑他一人,還能翻天不成?”
他們現在七人皆有著玄境巔峰修為,其中幾人甚至已經觸碰到了幻境邊沿;在殺招儘出,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足以與幻境三相武者匹敵。
如今,陶景元區區一個幻境一相,想要以一敵七,顯然並無勝算!
“看來,幾位陛下,是想要與本座動武啊!”
看著下方幾人低頭議論,陶景元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我勸幾位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聽到此話,幾人一滯,池天頓時不樂意了,怒道:“憑什麼?”
“就憑,我比你們每一位,都強!”
陶景元咧嘴一笑,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笑容,但剛剛收起的道劍,卻陡然一抖,臨空刺出。
唰
一道劍芒掠空而過,瞬間斬出數百裡,直接落在了遠處蒼雲山脈的一座旁係山峰之上。
轟隆
響聲震天,灰塵彌漫。
聳立雲端的山峰,直接在眾目睽睽一下,轟然倒塌。
且並非是常見的一劍削平,或者攔腰斬斷;而是一劍之下,整座山峰,瞬間化作齏粉,蕩然無存!
“這”
看到這一幕,幾位上國皇帝,儘皆傻眼。
武者逆天而行,尋求大道,獲得超凡之力,搬山填海,輕而易舉;抬手斬斷一座山峰,自然不在話下。
可斬斷,與摧毀,卻完全是兩個概念!
斬斷,隻需劍氣夠鋒銳,刀芒夠鋒利,便可做到;而摧毀,卻需要施展出的劍氣刀芒,還具備碾壓一切的恐怖能力,絕非一般武者所能做到。
甚至,就算是幻境五相武者,都未必能夠做到!
可此時此刻,陶景元卻輕而易舉,翻手為之;這至少說明,其方才斬出的那一劍,足以威脅到幻境五相強者。
而他們七人,卻是連幻境都沒能跨入,如何能夠抵擋?
“虛張聲勢,肯定是虛張聲勢!”
池天此刻率先反應過來,沉聲暴喝:“騰劍宗雖然強大,但據我所知,但凡超過幻境五相者,便可進入劍閣,成為總宗核心成員,根本不會外派的。”
“此人若真有如此能力,怕早就被選進劍閣了,又何須萬裡迢迢,奔赴著東荒偏僻之地,在一個小小帝國之中,擔任分舵宗主?”
“不錯!”
司空元龍當即讚同道:“這家夥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故意嚇唬我等;幾位,切勿上當!”
“對!是強是弱,一試便知;咱們一起上,手底下見真章!”
公孫正寧也果斷點頭,直接一錘定音:“上,一起出手!”
話音未落,他當即就要邁出殺出。
“且慢!”
就在此時,人燧皇帝公門天宇,卻突然伸手攔下幾人,神情凝重,沉聲說道:“我等一旦出手,便以為著撕破臉皮,不死不休;若此人真是虛張聲勢還好,可若真堪比幻境五相,咱們怕是今天都要把命擱這兒!”
“那前輩的意思是?”
“簡單,我先去替諸位趟趟水即可!”
一語落下,公門天宇一步踏空,直接騰空而起,與陶景元隔空對峙,長袖一甩,抱拳喝道:“素問騰劍宗所傳劍術,乃是無雙劍帝真傳,比中州劍宗,都要強上幾分。”
“本皇不才,願向陶宗主討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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