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司空炎不由得一怔,眉頭輕蹙,眯著眼睛掃了眼葉無雙,似乎有些什麼想說的。
但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便邁步朝石階走去。
公孫鴻羽會意,當即帶著四大帝國的武者走下石階,讓開道路來。
看到這一幕,司空炎朝公孫鴻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而後便拾階而上,走到了鎮妖塔的陣法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皆平息凝氣,默不作聲地望著石階之上,陷入沉默。
就連現身之後,顯得張狂無比的公孫鴻羽,此刻也是噤言觀望,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生怕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打擾到司空炎似的。
唯有葉無雙,依舊嘴角噙笑,神色淡然地瞥了眼司空炎後,便轉身看向了一旁躺在南宮乾懷裡的西門陽平。
南宮乾此刻正在給西門陽平服用丹藥,並且輸送靈氣療傷。
但似乎效果並不佳,西門陽平的臉色顯得極為蒼白,毫無血色,就連嘴唇上都仿佛覆蓋了一層白霜,乍看去真宛若死人一般。
“沒事吧?”
葉無雙看著氣若遊絲的西門陽平,開口詢問。
“不知道。”
南宮乾抬頭說道:“按理說,陽平兄隻是被捏斷了手腕,並不會危及性命才對;但不知道為何,僅僅片刻,他體內的靈氣便消耗一空,精氣神也變得虛弱起來,仿佛仿佛無形中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吸食他的靈氣和氣血似得。”
“哦?”
聽到此話,葉無雙頓時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的蹲下身來,直接伸出右手,一把扣住西門陽平那隻斷裂的手腕,眯眼感受起來。
很快,葉無雙便陡然瞪大了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看向南宮乾,問道:“在此之前,西門陽平可受過傷?或者說,他之前可有過什麼暗疾嗎?”
“應該沒有!”
南宮乾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這次我二人進入萬獸嶺,完全是按照葉公子你的吩咐,打探消息;所以一路走來,幾乎是能讓則讓,能忍則忍,並未與任何人發生過摩擦,更不可能受傷了。”
“至於之前的話”
說到此處,南宮乾微微頓了頓,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回憶,片刻後才繼續說道:“應該也沒有。”
“陽平兄與其他帝國皇帝不同,他其實並不喜歡權力爭鬥,也鮮少與人有過摩擦,這次若非是我親自相邀,他是絕對不會來蹚這趟渾水的。”
“所以,除非他練功除了岔子,否則幾乎不太可能有暗疾;況且,百年來,我二人一見如故,相交匪淺,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情,不可能不告訴我的,因此也不大可能有暗疾。”
話音未落,南宮乾當即問道:“葉公子,陽平兄他究竟怎麼了?”
“不太好說。”
葉無雙凝眉搖頭,而後右手突然揚過頭頂一揮,布下一座隔音法陣,才繼續說道:“他身上目前除了手骨斷裂之外,我也沒有找到其他傷勢。”
“可不知為何,我發現他體內的靈氣和生機,都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迅速流失;就仿佛他這具肉身,破了個洞,無法存儲任何東西似的;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之中,不停的對他吸血噬髓”
“總之,很怪!”
覺醒了劍帝記憶的他,無論武道、丹道、器道、陣道,還是醫道方麵,都有著極深的造詣,遠非他人能比;見過的疑難雜症,各種傷勢,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