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說定,那便行動吧。”
公孫正寧頓了頓,當即看向司空元龍,說道:“天元、人燧兩個,關係並不好,多年來也並未互通貿易,我的話他未必會信;但地嵐上國,可是我們七大上國眾有名的和事佬,這引誘公門天宇進入核心區域的事情,隻能有勞元龍老弟了。”
“小事!”
司空元龍當即擺了擺手,笑道:“正巧我手裡有公門天宇的傳送玉簡,直接將坐標位置發給他即可。”
說到此處,司空元龍當即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簡,右手食指並中指成劍指,朝著玉簡上刷刷連點,將剛才感應到的靈氣波動坐標,篆刻其上,而後直接捏碎玉簡。
咻
一道白芒,頓時自破碎的玉簡中飛出,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萬獸嶺中圍區域。
轟
一聲炸響,一道身影如炮彈一般自半空跌落,直接撞斷樹棵參天大樹,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半米深坑。
塵土飛揚之間,公門天宇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躺在深坑之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上,更是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死亡之氣。
但他卻沒有半分遲疑,剛落地的身子,直接就地一滾,朝一側滾去。
唰
下一刻,一道銳利劍芒破空而落,瞬間斬入深坑之中。
轟的一聲,半米深的土坑之中,公門天宇原先所在之處,直接被劈出一道手臂粗細的猙獰裂縫,深不見底!
“該死!”
公門天宇瞥了眼那道裂痕,眼角不由得跳了跳;若非他躲避及時,剛才那一劍絕對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這個陶景元,看來真是非殺自己不可啊!
“躲過去了?”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驚詫,破空聲隨之響起,一身白袍的陶景元,單手拎劍,踏空而來。
“陶景元,天門外,七大上國皇帝都出手了,你非粘著我乾什麼?”
看到此景,公門天宇忍不住咆哮起來。
一天一夜了。
自進入天門之後,這個陶景元足足追殺他一天一夜了!
從萬獸嶺外圍,到萬獸嶺中圍;不管公門天宇怎麼逃,怎麼躲,陶景元總能找到他。
一路下來,他雖然每次都死裡逃生,躲過了攻擊,但體力和精力的消耗,也幾乎達到了極限,早就精疲力儘了。
再這麼下去,就算他不被陶景元殺死,也會被陶景元累死!
“因為看你不爽啊!”
陶景元懸空而立,望著狼狽不堪的公門天宇,淡淡說道:“本座一出,其餘六大上國雖然嘴上叫囂,可身體卻一個比一個慫,無一人敢出手;偏偏是你跳出來了,挑釁本座,還唆使他們一起出手,最終導致本座損失一具幻相分身。”
“這個仇,我不可能找七大上國報,自然隻能找你了。”
說到此處,陶景元頓了頓,嘴角微揚,笑道:“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蹦的挺歡嗎?怎麼,現在萎了?不硬了?”
“先前是我不對,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不怎樣,隻是要一命抵一命。”
陶景元幽幽說道:“你殺了我一具分身,我取你一條狗命,僅此而已!”
“你”
聽到此話,公門天宇再也忍不住了,驟然起身,怒罵道:“陶景元,你真以為本皇怕你不成?”
“你信不信,你今天真殺了我,不僅你會死,就連整個騰劍宗也要跟著玩完!”
“是嗎?”
陶景元聞言,咧嘴一笑,完全不在意道:“那本座,還真要見識見識了!”
話音未落,他陡然揚手,一劍斬出!
唰
璀璨劍光掠空而過,徑直斬下。???biz
“槽!”
看到此景,公門天宇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老東西,你等著,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後悔的!”
狂妄的話語落下,他卻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
隻有玄境巔峰的他,本就不是陶景元的對手;如今又身負重傷,更加不敵;麵對陶景元的攻擊,除了逃,彆無他選!
“就憑你這死鴨子嘴硬的本事,本座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陶景元嗤笑一聲,提劍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再次展開追逐。
與此同時,一道白芒卻突然破空而出,瞬間化作一枚虛無玉簡,落入公門天宇手中。
“嗯?”
公門天宇低眸一掃玉簡,麵色頓時一喜,旋即捏碎玉簡,回頭喝道:“老東西,有本事你就跟老子過來,誰慫誰是王八蛋!”
牛角山穀,簫聲漸定。
透明的無形漣漪,在掠出近百裡之後,才徐徐飄散,不複存在。
瞬間空蕩的廢墟正中,神情呆滯的南宮乾,緩緩放下青尾簫,臉色卻一片慘白;眉宇之間,更是有絲絲黑氣縈繞,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預示著什麼。
“額”
崩塌的山巒與斷裂的樹木,阻斷了溪水的流淌;已經逐漸乾涸的小溪旁,滿臉血汙的西門陽平,勉強睜開被鮮血黏住的眼睛,朝南宮乾發出微弱是聲音。
“陽平兄!”
南宮乾驟然驚醒,當啷一聲丟下青尾簫,快步走了過去,屈身蹲下,關切詢問:“你你沒事吧?”
“我你”
西門陽平喉嚨裡發出虛弱的聲音,道:“你不該使用它的它它,臟了”
“我知道”
南宮乾一滯,麵露苦澀,道:“可那種情況下,我我除了用它,彆無他法”
聽到此話,西門陽平陡然一滯,而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血肉模糊的眼角,卻悄然留下兩行血淚。
而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生機消散!
“陽平兄!”
一道蘊含著悲痛的哭喊聲,隨之響徹九霄。
鎮妖塔第七層,黑獄山穀。
望著一臉憨笑著撓頭的撼地巨猩,葉無雙有些無奈的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歎息道:“你,真的沒辦法送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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