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可否進諫一言?”
就在此時,一旁的劉培悄然上前,來到張耀東身邊,低聲詢問。
“但說無妨!”
“是!”
劉培拱手一拜,低聲道:“如今看來,靜安禪師也好,葉無雙也罷,他們二人都是衝著九轉輪回千麵鏡而來,不管陛下如何抉擇,這千麵鏡今日怕都要借出去一回了。”
“既然如此,那必須需要考慮的就不應該是借與不借的問題,而是借誰不借誰的問題!”
“言之有理!”
張耀東當即點頭,道:“你繼續說。”
“以老奴拙見,借給靜安禪師,反倒不如借給葉無雙。”
劉培急忙快速低聲說道:“這借給靜安禪師,說是借,其實隻是說辭罷了;今日過後,若我大沁輸了,普天之下皆會認為,這千麵鏡是我們輸給靜安禪師的,而非是借。”
“不僅如此,今日丹道較量,關乎中西兩州的道統之爭,若是我大沁輸了,丟了千麵鏡不說,顏麵也將徹底掃地;怎麼看,對於我大沁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可借給葉無雙,就不同了。”
“這葉無雙此刻出頭,雖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他的要求卻並不過分;陛下試想一下,他若真能幫我們贏得今日之勝,不僅能保住我大沁國顏,而且還能讓我大沁一戰成名,直接成為我中州武道的驕傲,獲得無上榮光。”
“對此付出的代價,則僅僅隻需要陛下借給他使用一次千麵鏡,而且還是在陛下指定的地方使用,之後便物歸原主。”
“這怎麼看,都是選葉無雙合作,更為有利啊?”
“不錯!”
聽到此話。張耀東頓時點頭,目光充滿讚賞的看了劉培一眼,旋即問道:“隻是,這個葉無雙究竟是何身份,靠不靠譜,朕心中還是有些打鼓啊。”
“朕方才讓你去查此人消息,結果如何了?”
“回稟陛下,探子已經吩咐下去了,估計一兩個時辰,便會傳來回複,還請陛下暫且等候片刻。”
“一兩個時辰,怕是來不及了啊!”
張耀東聞言微微蹙眉,旋即歎道:“也罷,今日,朕便賭一次,誰讓這個葉無雙,給出的條件更誘人呢?”
“陛下英明!”
劉培急忙拱手恭維。
張耀東則直接收回目光,扭頭望向葉無雙,朗聲笑道:“好,葉無雙,朕答應你的要求了。”
“隻要你能讓星愛卿贏得接下來的比試,獲取今日勝利;朕可以將千麵鏡,借你一用!”
此話一出,周遭眾人儘皆變色。
張昌龍更是急忙一步向前,拱手拜道:“父皇,這等事情,可開不得半點玩笑啊!”
“混賬,朕貴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何時開過玩笑?”
“父皇三思啊,若是真這樣做了,葉公子能幫星大人取勝還好,若是不能,一旦被靜安禪師知曉的,怕還是會將其徹底得罪;而得罪了靜安禪師,無異於得罪了整個西漠佛國啊!”
“關於這一點,四皇子殿下大可放心,老朽不才,願意為此事擔保!”
不待張昌龍把話說完,聖康大師便突然拱手,含笑說道:“隻要葉公子答應出手相助,今日比試,大沁必勝無疑。”
“而隻要我大沁勝了,無論哪靜安禪師有何不滿,這口黃連,也隻能他自己體會是苦是甜!”
“哈哈哈,既有聖老擔保,誰還敢有異議?”
張耀東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大手一揮,直接吩咐道:“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葉公子,你若真能讓我大沁取勝,這千麵鏡,朕可以允許你使用兩次!”
他真是越來越好奇葉無雙的身份了,竟然能讓聖康大師如此心高氣傲,不可一世之人,甘願為其的一句話,便出麵擔保,簡直匪夷所思。
也正是因此,讓他開始不得不重視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不得不說生起拉攏之心了!
“多謝陛下!”
葉無雙頷首一笑,旋即朝星吞月招了招手,道:“你跟我來吧,還剩下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還來得及?
什麼意思?
星吞月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葉無雙卻已經轉身,徑直朝一側空地走去,盤膝坐下。
星吞月急忙快步跟上,緊隨其後,在葉無雙對麵坐了下來。
緊接著,葉無雙開始以指代筆,在兩人麵前,指指畫畫,不斷書寫什麼,同時口中也在講述什麼。
隻不過,這一切落在張耀東幾人眼中,卻看不清,也聽不清,隻能茫然的靜靜觀望。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徐徐流失。
半個時辰,對於葉無雙和星吞月二人來說,仿佛轉瞬即逝;可對於張耀東幾位旁觀者來說,卻堪稱如坐針氈。
畢竟,雖然葉無雙說的信誓旦旦,也有著聖康大師的出麵擔保;但短短半個時辰,就讓星吞月的丹術造詣,超過靜安禪師,終究有些難以置信啊!
咚
咚咚
就在此時,擂鼓聲突然響起。
第二場比試的時間,到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