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靜安禪師徹底語塞。
他雖然感覺星吞月第一場比試,所展現出的丹術造詣,與後兩場相差極大,堪稱天壤之彆,但卻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星吞月作弊。
更何況,正如圍觀眾人和聖康大師所言,眾目睽睽之下,星吞月就算想要作弊,又如何能夠作弊呢?
畢竟,他靜安禪師發現的問題,並非是煉丹過程或者是成丹質量,而是煉丹的人,前後不一。
難不成,眼前這個星吞月,與第一場比試的星吞月,不是一個人不成?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靜安禪師畢竟是佛心修行者,武力值或許不高,但佛法造詣,卻極為深厚;彆說是尋常幻術了,即便是武者幻相分身,也絕對難以逃過他這雙佛眼。
這也就說明,星吞月從始至終都沒變過;隻是這丹術,不知為何,在第一場比試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
也正是因為這種詭異,導致他此刻即便察覺到了星吞月的變化,卻找不到絲毫證據。
麵對周遭的悠悠眾口,更是隻能沉默!
“行了!”
高台上的張耀東,此刻開口了,麵色冷漠,淡淡說道:“禪師在西漠佛國,或許丹術出奇,鮮有敗績;今日突遭挫敗,心裡有些不舒服,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切勿糾纏。”
“結果已出,諸事皆定;大家都散了吧。”
說到此處,張耀東擺了擺手,旋即朝劉培吩咐道:“劉培,送禪師去驛站下榻!”
話音落下,張耀東懶得廢話,便直接轉身,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緩緩離去。
“禪師,走吧!”
劉培則皮笑肉不笑的望向靜安禪師,再次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淡淡開口。
看到此景,聽到此話,靜安禪師雖然依舊心有不滿,可卻已無處發泄,怔了怔,隻能雙手合十,輕誦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煩請劉公公告知陛下,今日較量,貧僧願賭服輸;但我西漠佛國,對於借用千麵鏡的誠心,卻依舊不會改。”
“用不了幾日,貧僧定會再來叨擾!”
一語落下,靜安禪師轉身朝宮外走去!
比試結束,人群也隨之轟散。
不過頃刻之間,原本熱鬨的大內廣場,便稀稀疏疏的僅剩下閒人,和一眾全副武裝的禁軍,以及擂台上的葉無雙幾人!
“葉公子!”
目送人群離開後,星吞月瞬間回過神來,急忙轉身,朝葉無雙躬身一拜,恭敬行禮。
今日較量,若非葉無雙傳授了他半個時辰的神農藥典,他必敗無疑!
故而,哪怕今日隻是第一次認識葉無雙,甚至不知道葉無雙的身份背景和來曆,此時此刻,他也對葉無雙心悅誠服,欽佩不已。
這並非是因為神農藥典,而是因為葉無雙在傳授他神農藥典的時候,也同時對他進行了詳細的講解;否則,以他的悟性,彆說是半個時辰,即便是半載,也未必能夠參悟神農藥典。
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證明葉無雙在丹道上造詣,遠超於他,值得他以禮相待!
“彆急,來日方長。”
葉無雙聞言回頭,乜了星吞月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來一句,淡笑解釋道:“我在這大沁疆國還有事情要辦,至少還會待上十天,有的是時間將剩下的神農藥典傳授給你!”
“是,老夫心急了!”
聽到此話,星吞月老臉一紅,急忙恭敬鞠躬,訕訕而笑。
他不過剛剛一開口,就被葉無雙猜中了意思,一時間倒是令這位大沁疆國的巨擘,有些尷尬起來。
“先不說這個。”
葉無雙自然沒有在意這些,反而扭頭望向張耀東離去的方向,咧嘴笑道:“張耀東跑這麼快,該不會是想要違背誓言吧?”
“葉公子誤會了!”
星吞月聞言,急忙拱手,客氣道:“兌現諾言之事,陛下在第二場比試結束後,便已經吩咐老夫,待比試結束之後,由老夫帶公子去養心殿使用千麵鏡。”
“當然,也並非一定是現在,全看公子合適方便;公子若是現在就想使用千麵鏡,老夫這就可帶公子過去!”
“哦?”
此話一出,饒是心思沉穩的葉無雙,也不免微微詫異,眉頭微挑,旋即笑道:“如此說來,這個大沁陛下,倒是挺會來事的啊。”
“既然如此,便有勞星大人帶我過去吧!”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葉公子服務,乃是老夫的榮幸!”
星吞月急忙擺手,恭敬的上前帶路。
葉無雙微微頷首,帶著聖康大師、柳傾城、藥家軒幾人,緊隨其後。
一行眾人,當即徐徐朝皇宮深處走去。
不多時,一座威武高大,宏偉大氣,長寬數百米的堅固宮殿,便引入眼簾。
“父親!”
宮殿台階前,一身白裙的星玉岩,竟早已然候在了門前;此刻看到眾人走來,急忙快步相迎。
“嗯!”
看到自己女兒,星吞月堆滿皺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滿滿的笑意,重重點頭,而後轉身,一指葉無雙,介紹道:“岩兒,這位便是今日幫助為父獲勝的葉無雙葉公子”
“父親莫非是糊塗了,我和葉公子,早就見過了呀!”
“哦哦”
星吞月聞言,這才想起昨日女兒星玉岩和天含淑於八寶閣內,較量丹道,也是在葉無雙的幫助下,才扭轉乾坤,獲得勝利的。
星玉岩,自然比他認識葉無雙,還要早!
“如此說來,你我父女二人,可都要感謝葉公子出手相助才是啊!”
星吞月很快回過神來,當即拉著星玉岩,一同朝葉無雙恭敬行禮。
“免了吧!”
葉無雙噙笑擺手,目光卻落在了星玉岩身上。
不得不說,換上女裝的星玉岩,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堪稱當世一絕,美豔無雙;雖於柳傾城稍有遜色,卻完全不輸林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