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
此話一出,張耀東頓時眉頭舒展,神色大喜;原本犯難的目光,更是直接落在了葉無雙身上,浮現出點點希冀。
自己怎麼把這個白衣少年給忘了?
不久前,這個葉無雙可是剛剛一指破金身,輕而易舉的擊敗了靜思小和尚的金剛不壞啊!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同樣望向葉無雙的安乾,不禁心中腹誹,暗自懊惱。
葉無雙先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僅僅憑借劍指,便輕而易舉破了靜思小和尚的金剛不壞;那他全力之下,未嘗不能破了淨念和尚的金身啊!
可惜,他剛才一時慌了神,隻想著如何將隋家拉下馬,將鬥法失敗的惡果,提前拉上隋家平攤;卻恰恰忽略了葉無雙,這個來自東荒的小子。
如此,倒是白白讓隋仁撿了個大便宜啊!
“陛下,葉公子既然能破金剛不壞一次,便能破第二次、第三次。”
看到兩人的表情,隋仁此刻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原狀,朝張耀東微微拱手道:“這渡厄老僧方才提到的鬥法規則,老臣也聽說了,除了那落坐山腰的淨念和尚之外,也就剩下這掌中佛國,由於是佛陀道場,擁有極強的度化之力罷了。”
“而老臣前幾日,僥幸與葉公子打過交道;此人心智堅毅,佛國那一套洗腦邪術,絕對無法撼動其心;故而,老臣認為,今日鬥法,我大沁若想勝出,非葉公子出馬不可!”
聽到此話,張耀東眼中的希冀更加濃鬱,甚至臉上已經毫不遮掩,想要直接上台,請葉無雙出手了。
“陛下,微臣認為,此事尚需三思。”
就在此時,安乾身後的安坤,卻突然上前一步,拱手拜道:“一來,葉無雙並非我大沁之人;先前佛國擺擂,揚言挑戰的是中原武道,葉無雙出手後卻依舊引來佛國詬病。”
“如今,這渡厄老僧直言要與大沁武道一比高下;此等情況下,我們再派遣葉無雙這個外人出戰,怕無論勝負,都會引來佛國質疑。”
“質疑?可笑!”
不待安坤說完,一旁的隋仁便冷笑一聲,直接打斷,道:“天劍大陸,自古以來便是成王敗寇;隻要我大沁獲勝,何需管他佛國一個失敗者如何質疑?”
“況且,誰說葉公子是外人了?”
“葉無雙乃是東荒蒼雲帝國人士,如何不是外人了?”
安乾此刻似乎抓住了把柄,急忙力挺弟弟安坤,冷笑道:“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不管佛國是否事後不服,可也要先問問這個葉無雙願不願意迎戰。”
“畢竟,這次鬥法可與之前的佛門擺擂不同;那渡厄老僧剛才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要與我大沁一比高下!”
“安將軍此話不對吧,我怎麼記得,方才渡厄大師說的是要與你這位大沁第一強者,一比高下啊?”
“你”
“你什麼你?剛剛動嘴的時候不可一世,現在吃癟了還不老實待著,安大人莫非是非要我大沁在這場鬥法中,認輸不可?”???biz
“隋仁!”
聽到此話,被戳中心聲的安乾,頓時勃然大怒。
“好了!”
張耀東此刻卻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火藥味逐漸增加的兩人,蹙眉道:“隋愛卿,安將軍所言雖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也並非沒有道理。”
“葉無雙並非是我大沁之人,想請他為我大沁出手,恐不好辦啊?”
他雖然隻與葉無雙打過一次交道,但卻對那個白衣少年卻至今印象深刻。
那小子,完全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前幾日,在養心殿中,若非他心生忌憚,及時製止了大內高手,那小子絕對會當著他的麵,將整個大沁皇宮掀個底朝天。
如今,想要請他出馬,恐怕並不簡單!
“陛下,彆人請葉公子出手或許不易,但老臣開口,卻有九成把握!”
隋仁卻淡淡一笑,朝張耀東躬身拜道:“老臣近來家中雖瑣事頗多,噩耗連連;但這幾日,倒也有一件大喜事發生,尚未來得及稟告陛下。”
“哦?”
張耀東眉頭一挑,疑惑道:“不知愛卿家中,有何喜事?”
隋仁卻並未著急回答,反而問道:“陛下先前已經見過葉公子了,想必應該知曉他此番來我大沁所謂何事吧?”
“這個朕倒是聽到了些,好像是來提親的。”
張耀東蹙了蹙眉頭,試探般說道:“莫非,葉無雙是要向你隋家提親?”
“不錯,葉公子此番遠赴大沁,正是為了向我隋家提親!”
隋仁重重一點頭,笑道:“陛下應該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大哥,膝下有一女,名為宇涵”
“隋家小魔女嘛,隋兄說這個綽號,知道的人才會更多。”
不待隋仁說完,旁邊的安坤突然插嘴,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一句,道:“畢竟,在這沁月城中,說起隋家千金或許沒人知道,可提及比男人還男人的小魔女,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那也總比男丁興旺,卻依舊後繼無人的某些家族,要強吧?”
隋仁聞言也不生氣,果斷的反懟回去,旋即朝張耀東繼續說道:“陛下,我這個侄女,自幼得到家父寵愛,性格的確有些頑劣;但本質上,還是心善良,識大體。”
“嗯,宇涵那個小丫頭,朕曾在隋老將軍懷抱裡見過一麵;頑劣不頑劣,朕不知道,但她那股機靈勁兒,朕卻是記憶猶新啊。”
張耀東此刻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愛卿的意思,莫非是說葉無雙來大沁,就是向宇涵小丫頭提親的?不對吧,朕怎麼記得,去年這個小丫頭已經被許配給聖陽疆國太子了?”
“陛下所言不錯,我這個侄女,先前的確與聖陽太子,有過一紙婚約。”
隋仁當即解釋道:“但也僅是口頭約定罷了,尚未落實,更未成親;況且,聖陽城前不久發生內亂,整個離氏皇族皆已覆滅。”
“此等情況下,當初的約定自然做不得數了!”
“原來如此!”
張耀東聞言微微頷首,神情恍然。
隋仁則繼續說道:“而說來也巧,一個月前宇涵得到我那三弟器重,被指派去東荒替騰劍宗辦事,卻機緣巧合之下尋的真愛。”
“這,才有了葉公子不遠萬裡,奔赴大沁提親一事!”
“朕記得隋燁的眼光可是極高的,至今門下都沒有收入弟子;宇涵小丫頭竟能得到他的青睞,足以可見這丫頭天資不俗啊!”
張耀東聞言感歎一聲,旋即問道:“這麼說,宇涵小丫頭是與這個葉無雙一見鐘情了?”
“非也非也。”
隋仁緩緩搖頭,解釋道:“與宇涵相愛之人,並非葉公子,而是隨葉公子一同前來的藥家軒!”
藥家軒?
此話一出,張耀東一愣,目露疑惑。
這個名字,他還真是毫無印象;更不知道,此人與葉無雙有什麼關係?
“隋大人說了這麼多,原以為能說出什麼花來呢,沒想到卻冒出個藥家軒來。”
一旁的安坤卻冷笑起來,譏諷道:“隋大人,我們現在說的是葉無雙,可不是什麼藥家軒;就算你隋家喜得乘龍快婿,也沒必要在我的和聖上麵前炫耀吧?”
“這可不是炫耀。”
隋仁聞言,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道:“藥家軒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安大人自然看不上;但我這個侄女婿,卻與葉無雙葉公子,是莫逆之交。”
“彆的不說,單單是從為了給藥家軒提親,葉無雙便不遠萬裡,來到大沁這一點,便足以看出來了吧?”
聽到此話,安坤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藥家軒是誰他不知道,也懶得在意;可若是藥家軒與葉無雙牽扯上關係,他卻不得不在意了啊!
“陛下!”
隋仁此刻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葉無雙,不僅萬裡迢迢來為藥家軒提親,而且還為了藥家軒,給隋家送上了三份天價聘禮;兩人雖非血脈至親,但卻絕對情深意切。”
“如今,我隋家已經答應了葉公子的提親,不日宇涵便會與藥家軒完婚;屆時,藥家軒便是我隋家人,自然也就是我大沁之人。”
“而葉無雙,與藥家軒不是兄弟勝似兄弟;藥家軒既然成了我大沁之人,葉公子自然也不再是外人了!”
“是這個道理!”
聽到此話,張耀東頓時微微點頭,道:“可單憑此,恐還不能讓葉無雙為我大沁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