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啊?”
葉無雙在距離胖子三尺處停下,雙手後負,神情淡漠,徐徐說道:“正如你說的,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比的不是誰有理,而是誰的拳頭硬。”
“你技不如人,能力太弱;遭人欺負,受到委屈,也根本怨不得旁人!”
說到此處,葉無雙微微一頓,目光逐漸犀利起來,道:“再說了,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難道你沒聽說過嗎?你們是誤打誤撞跌進了墓穴不假,可你們見寶起意,盜取冥器,倒賣出手,也是事實吧?”
“你覺得你委屈?那葬於此地的人不委屈嗎?她招誰惹誰了?”
“這、這”
胖子頓時語塞,啞口無言。
“公子息怒!”
吳三此刻急忙噗通跪地,連連叩首:“胖子口無遮攔,冒犯了公子,還望公子息怒!”
“他冒犯的不是我,而是”
葉無雙轉身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縫隙,道:“長眠於此的這位!”
“是是是!”
吳三趕緊轉身,朝墓穴叩首,邊磕邊道歉:“是我等無知,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贖罪!”
說著,吳三連磕數十個響頭;見葉無雙毫無反應,又急忙回頭,看向吳亞、胖子二人,嗬斥道:“你們兩個混賬,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隨我一起給前輩磕頭認錯?”
聽到此話,胖子、吳亞二人也急忙反應過來,噗通噗通全部跪下,朝著墓穴咣咣磕頭。
看到這一幕,饒是心有怒火的錢承山等人,也是再次懵住了。
這仨貨也太奇葩了吧?
怎麼做事,完全不走常規呢?
“行了!”
眼看著三人額頭都磕出血了,葉無雙的臉色才緩和一些,擺了擺手,吩咐道:“這次,就算對你們小懲大戒;日後若是再犯,定斬不饒;滾吧!”
“謝公子!謝公子!”
聽到此話,吳三頓時大喜,急忙朝葉無雙哐哐磕幾個頭;而後慌忙起身,拉著胖子和吳亞,拔腿就跑。
“公子”
看到此景,一旁的錢承河忍不住拱手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葉無雙眉頭一挑,尚未開口;一旁的柳傾城,便上前一步。
“這三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既然確定了他們並非盜墓真凶,那施以小懲就好,沒必要一定索其性命。”
柳傾城笑道:“再說了,人家剛才說的倒也並非沒有道理;明明一上來就如實招供了,你們為何還要用刑啊?”
“不用刑,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啊?”
錢承河臉色一垮,委屈道:“柳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剛抓住這仨家夥的時候,他們連跑都沒跑,直接就跪了;我們都沒問呢,就開始如數家珍般把各自從小到大乾的所有壞事,全部說出來。就連小時候不懂事,尿老頭飯盆裡的事兒都說了。”
“這直接就給人一種瞎胡扯的感覺;莫說是我們,換做其他人,恐怕也未必會信吧?”
“撲哧”
此話一出,柳傾城頓時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葉無雙則擺了擺手,打斷道:“行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墓穴裂縫的確並非人為,而且也有人失足跌落進去的痕跡,足以證明那三人說的並非假話。”
“既然如此,那殺不殺他們,也就沒有意義了!”
“公子所言極是!”
錢承山聞言,微微頷首,旋即問道:“那接下來,公子要下去看看嗎?”
“三天前我曾下去看了,裡麵的情況也如吳三所說的一樣,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就連棺槨,都是空的!”
“嗯!”
葉無雙點了點頭,擺手道:“裡麵的情況我知道,那棺槨本來就是空的;所以,看與不看,區彆不大。”
什麼?
此話一出,錢承山等人卻皆是一愣,全部傻眼。
就連柳傾城、星玉岩二人,也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棺槨是空的?
這墓穴莫非是一處衣冠塚?
若果真如此的話,墓穴被盜,葉無雙又為何會如此憤怒?
可惜,葉無雙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直接轉身,吩咐道:“找幾個人,將墓穴填上吧。”
話音落下,他不待回答,便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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