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太多,我跟老牙的關係還是靠譜的。”
看到柳傾城沉默,葉無雙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小丫頭的想法,當即進一步解釋道:“不管他是魂體還是活人,是強是弱,對我,對咱們,都不會生出絲毫惡意的!”
“哦”
聽到此話,柳傾城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旋即想到了什麼,急忙擺手道:“三哥,我、我並沒有提防牙老的意思”
“我知道,就是閒著無聊跟你說說而已!”
葉無雙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柳傾城的小腦瓜。
“公子!”
就在此時,車廂外突然傳來老陳頭的聲音,不算響亮,可也瞬間打斷了車內兄妹的對話。
“到岱焱神國境內了,咱們接下來往那邊走?”
老陳頭雖然年歲不小了,但這一次也算是他第一次離開東荒,對於中州並不熟悉,自然也就不知道豫華城的位置。
故而,當馬車離開幽靈穀範圍,重新回到岱焱神國境內,接下來的路如何走,老陳頭隻能詢問葉無雙。
“向東而行,原路返回大沁!”
葉無雙略一沉思,便直接出聲吩咐。
“是!”
老陳頭沒有絲毫質疑的回了一句,便縱馬揚鞭,繼續疾馳。
車廂內的柳傾城,卻疑惑起來,望著葉無雙問道:“三哥,不是去豫華城嗎?怎麼突然又要回大沁了?”
“幽靈穀一行,整整五十天的時間,終究有些乏了;而這裡尚且處於中州邊境,距離豫華仍有不短的路程,反倒是大沁,頂多十五日便可抵達。”
葉無雙活動了下雙臂,笑著解釋道:“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帶你回大沁歇兩天,然後再重新啟程,前往豫華!”
“啊?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浪費很多時間?”
“如果還是繼續用馬車,自然是浪費;可若是咱們到了大沁之後,換成劍羽隼,那不管現在浪費多少時間,都能直接追回來。”
葉無雙淡淡笑道:“而且,幽靈穀之後,讓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走路不如坐車,而坐車不如禦獸,禦獸則不如飛行;有一個飛禽坐騎,能方便不少事。”
葉無雙笑道:“可惜,小五尚未成年,且需要留在幽靈穀內繼承父母傳承,否則有了五翎玄梟充當坐騎,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所以啊,要想搞一頭飛禽坐騎才行;而大沁的劍羽隼,我覺得就不錯;所以,暫時就返回大沁,去借他們的劍羽隼一用,豈不快哉!”
“額”
聽到此話,柳傾城不由得輕撫額頭,一陣無語。
三哥這哪裡是借啊,分明是發現飛禽妖獸能夠節省時間,所以打算返回大沁搶人家的劍羽隼啊!
大沁疆國,沁月城,隋家後院。
這個地方,一個多月來,藥家軒已經記不得來過幾次了;但每次來此,他都很高興,因為隻要來到這裡就一定是他和隋宇涵二人獨處的時間,一定是甜蜜的時間。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僅一個月之後,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上午時分,他還與隋宇涵在此地甜言蜜語,談論婚禮事宜。
而現在,不過僅僅過去數個時辰,他卻已然搖身一變,從隋家良婿,變成了監下之囚!
“走!快點!”
隋功此刻帶著十幾名隋家武者,狠狠推了藥家軒一把,寒聲嗬斥。
“少主說了,這幾日,你就暫且住在後院柴房,一日三餐有專人配送,不得擅自離開!”
“你叫隋功是吧?”
藥家軒被推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不由得火冒心頭,赫然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隋功一眼,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之前在蒼雲帝國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
隋功眉頭一蹙,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
看到隋功臉色難看,藥家軒不由得嗤笑起來,進一步道:“當初在騰劍宗蒼雲分舵,我記得是誰被打的像狗一樣求饒?是誰被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唉,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不過,總比某些人好,記吃不記打!”
此話一出,在場的十幾人皆是麵色遽變,尤其是隋功,更是一個箭步竄出,一把抓住藥家軒的衣領,怒喝道:“小子,你想找死是嗎!”
“找死的是你!”
藥家軒不卑不亢道:“回到隋家,你以為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就可以忘記被我大哥掌控的恐懼了嗎?”
“不妨告訴你,我大哥最遲兩個月,定會返回大沁;屆時,你,你們隋家,所有人都要玩完!”
“哼!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隋功先是一怒,旋即嗤笑一聲,右手抓著藥家軒的衣領,空閒的左手隨之握拳,猛然一揮,直接重重砸了藥家軒的臉上。
嘭的一聲悶響,藥家軒頓時離弦之箭般側飛數米,而後重重摔落在地,連滾數圈,才堪堪止住;整個右臉頰,卻已然紅腫起來,殷紅的鮮血更是不斷從嘴角溢出。
“雖說現在不能殺了你,但稍加教訓,甚至廢了你,還是沒關係的!”
隋功此刻神情猙獰的邁步上前,朝藥家軒徐徐走去,一字一句的冷笑說道:“現在,老子就先廢了你的修為,打斷你的雙腿,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敢!”
藥家軒躺在地上,抬頭怒喝。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隋功很快便來到了藥家軒麵前,抬起右腳,直接一腳踩在了藥家軒的臉上,嘴角微揚,繼續獰笑著朝身後眾人招手,道:“來啊,給我按住他;我要先毀了他這張小白臉,然後破了他的丹田,斷了他四肢。”
“畢竟,隻要給他留下一口氣,能夠威脅二小姐就範就足夠了!”
“你做夢!”
聽到此話,半邊臉都被踩到泥土裡的藥家軒,雙眸頓時一寒,兩手更是陡然攢拳,奮力就要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