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沁已徹底臣服於劍宗之下,此番劍宗特使大婚之日,但凡是大沁人士,誰敢不來?
哪怕婚禮已經落幕,進入了宴席階段;除了張昌龍與劍宗的八峰弟子有事要談,暫且離開之外,其餘的人依舊留在隋家祝賀,等待著接下來的鬨洞房。
這也就導致了哪怕月上樹梢,哪怕臨近宵禁,隋家依舊燈火通明,車馬堵塞。
“快!快快快!”
此時此刻,一道道身穿甲胄的身影,迅速跑來,頂替原先戰場的將士,進行換崗。
這些人都是大沁禁軍,本是負責護衛皇宮的將士;現在卻被張昌龍指派,前來鎮守隋家,維護現場秩序,保證婚禮平安。
單是這一點,便足以看出,張氏皇族或者說張昌龍,對隋家的重視程度!
“少主,馬上就開席了,您還是趕快入席,這裡有小的負責看守就好。”
一名隋家下人,此刻跟在隋風身旁,望著換崗的禁衛軍,一臉諂媚的恭維道:“所有賓客,還等著你上台講話呢!”
“急什麼?今日,關乎我隋家生死存亡,關乎我隋家未來,我不待親力親為嗎?”
隋風神態肅然,回頭乜了那隋家下人一眼,淡淡道:“再說了,今日可是我堂妹大喜之日,我作為如今的隋家家主,更是我宇涵的大哥,勞累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是是是,少主說的是!”
那名隋家下人急忙點頭。
就在此時,數名隋家下人搬著一份份賀禮,正快步朝庫房跑去。
“站住!”
隋風當即開口,冷聲嗬斥,走上前去,隨手翻了翻那些賀禮,臉色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不滿之色,道:“這送的什麼垃圾東西啊?也配入我隋家院門?扔出去,統統扔出去!”
“是是是”
抬著賀禮的幾人自不敢反駁,個個驚慌的連連點頭,當即有抬著賀禮朝門外跑去。
看到這一幕,來往賓客皆是微微縮了縮脖子,彼此對視一眼,眸中閃過驚恐,急忙迅速撤離。
如今的隋家,不僅成為了大沁第一世家,而且還攀上了劍宗這棵大樹;在大沁疆國的地位,已然淩駕在了張氏皇族之上。
這種情況下,饒是得罪了張氏皇族,也不能得罪他們啊!
“少主!”
就在此時,換了一身新衣服,光頭打理的油光鋥亮的隋功,快步跑來,朝隋風拱手拜道:“要開席了,族老讓你過去致辭!”
“日間的婚禮上,我不是說了很多了嗎?怎麼現在還要致辭?當家主,真累啊!”
隋風聞言忍不住抱怨一句,但腳下還在轉身朝堂內走去。
兩人一路直行,穿過人群,穿過宴席,直接登上了高台。
與此同時,下方正交談議論的人山人海,也隨之戛然而止,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齊齊望向台上意氣風發的隋風。
“少主!”
隋功懂事的將酒杯遞給隋風。
隋風接過,望著滿堂賓客,拱手笑道:“敬予諸君!今日欣逢佳期,吾等齊聚一堂,共慶吾妹新婚之喜,讓我們共飲此杯,祝願舍妹與龍少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百年好合,恩愛永新!”
一語落下,隋風當即將手酒杯,一飲而儘。
滿堂賓客自不遲疑,也紛紛同飲。
“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宣布”
放下酒杯,隋風繼續道:“開席!”
“隋風!!!”
就在此時,一道蘊含著無比憤怒的暴喝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名癱坐在輪椅之上,頭發斑白的中年男子,由一名老婦推著,徐徐走進堂內。
所有賓客,在此刻皆齊齊回頭,望向輪椅中年,眉頭微鎖。
“大伯,你怎麼來了?”
隋風反倒淡然,嘴角噙笑,淡淡詢問。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恐怕我隋家大房,都徹底絕戶了!”
老婦推著輪椅,在隋風近前停下;中年男子,此刻滿臉怒氣的喝道:“我且問你,宇涵都已經同意嫁給龍青陽了,都已經答應為了隋家奉獻自己了。”
“你你為何還殺了軒兒?為何還殺了藥家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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