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隋風突然停下,扭頭望向身旁的隋功。
隋功會意,再次站出來,道:“大爺,藥家軒隻是一條亂吠的狗而已,除了咬人什麼都不會;這種人與二小姐有過婚約,乃是我隋家之恥,殺了都不為過。”
“但少主心善,不願徒增殺戮,所以隻是將其囚禁,並未斬殺”
“並未斬殺?那他人呢?”
隋古聞言,當即喝道:“宇涵現在要見他,我也要見他,你將他帶來我看看?”
“大爺,你這就強人所難了。”
隋功絲毫不慌道:“前段時間,家族出現變故,賊人潛入,於後院縱火的事情,大爺難道不知道?”
“自然知曉”
“大爺既然知道此事,那就應該知道,那縱火賊人,其實就是藥家軒的親朋,縱火的目的也是為了劫走藥家軒。”
隋功道:“而既然藥家軒已經被劫走了,我又如何帶來見你?”
“滿口胡言!”
聽到此話,隋古嗤笑一聲,怒極反笑道:“整個大沁,誰不知道,沁月城除了皇城之外,就屬隋家守衛森嚴;莫說是區區一群帝國來的武者了,饒是上國、疆國的那些強大武者,想要潛入隋家都是萬難,何況還要救人?”
“依我看,定是你們將其殺害,為了避人口舌而找的托辭!”
“你”
聽到此話,隋功欲言又止。
隋風則直接打斷,道:“大伯既然不信,那侄兒無話可說,就當我殺了藥家軒那小子好了。”
“區區一個帝國商賈之子,下九流的東西,與狗一般無二,反正早晚都要死,我殺了又如何?”
“你你你”
隋古聞言,頓時被氣得怒不可遏,道:“好好好,一個商賈之子,你看不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宇涵交代!”
“我需要交代什麼?”
隋風聞言嗤笑一聲,道:“大伯,我希望你記住,宇涵現在在劍宗特使龍青陽龍少的女人,能被龍少看上,是宇涵八輩子修來的夫妻;她若是識趣也就罷了,若是自己想不開,讓龍少不開心了,今天這喜事變成喪事也未嘗不可!”
“你”
此話一出,隋古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隋風這話中的威脅之意,已然昭然若揭,他又豈會聽不懂?
關鍵是,麵對隋風的威脅,他這個隋家大房話事人,還沒有一點反駁的能力!
“哎,風少這話可就過了啊!”
眼看著場麵尷尬起來,作為今日主角的龍青陽,笑著站了起來,充當起和事佬,擺了擺手,道:“都是一家人,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要動不動就生啊死啊的,多傷和氣?”
“再說了,這位隋家大房。”
龍青陽伸手指了指隋古,朝隋風說道:“怎麼也是我未來的老丈人,你擋著我的麵,威脅他,可就有些過了啊!”
“哈哈哈,還是龍少嚴謹;若非您提醒,我還真是忽略了,抱歉抱歉。”
隋風聞言哈哈一笑,望向隋古,道:“怪不得平常沉默寡言的大伯,今日敢如此強橫,原來是成了龍少嶽父,有了依仗”
“我的依仗,可不是龍青陽!”
不待隋風把話說完,隋古便直接打斷,老臉陰沉的喝道:“老夫無能,無法庇佑我兒;所以,不管對錯,你殺了隋宇,我這個做父親的都無能為力,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藥家軒不同!難道你忘記了,藥家軒的依仗是誰了?”
“大伯是說葉無雙?”
“正是!”
隋古喝道:“葉無雙葉公子,佛門擺擂一戰成名,又蒙受鎮國神獸其中,與張氏皇族交情匪淺;而藥家軒,乃是葉公子的摯友親朋,你殺了他,不知道會給隋家惹來多大的事嗎?”
“大事?”
隋風聞言嗤笑一聲,道:“看來大伯你的消息,有點滯後啊;難道你不知道,早在三日前,張霸主和鎮國神獸均已隕落,如今的大沁已有太子殿下掌控;而太子殿下,乃是龍少的摯交好友;如今,整個大沁,已再無葉無雙之人!”
“這種情況下,你說我殺一條葉無雙身邊的走狗,他葉無雙又能奈我何?”
說到此處,隋風與龍青陽對視一眼,旋即走下高台,來到隋古近前,繼續道:“再說了,葉無雙不過是區區一個來自東荒貧瘠之地的帝國小子,乳臭未乾,毛都沒長齊呢,就想在我大沁耀武揚威,就妄圖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他配嗎?”
“你”
聽到此話,隋古頓時氣得麵紅耳赤,氣血翻湧。
“隋風!你、你如此不講誠信,如此勢利,如此狂妄,早晚會惹下大禍,早晚會毀掉隋家的!”
“哈哈哈,我的好大伯,你放心吧!”
隋風聞言,忍不住仰天大笑,道:“莫說那葉無雙不在大沁,就算他在;若是今天敢來大沁鬨事,我也保證,他有來無回,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此處,隋風微微挺胸,抬手指了指門外的黑甲護衛,道:“你難道沒看到嗎?今日宇涵大婚,張氏皇族可是直接派遣了大內禁衛,守護隋家。”
“單單是這些人中,幻境修為的便有數十位之多;你覺得,葉無雙算個什麼東西,能與這些人為敵?能在這些大內禁衛的手下存活?”
“不過,實話實說啊;我現在倒是真挺希望葉無雙那小子會來呢,這樣,我就能讓你親眼看看,他一個野狗般的東西,是怎麼死在你麵前的!”
“是嗎?”
隋風的話音未落,一道淡漠的聲音便陡然傳來。
“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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