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這次,坐在輪椅上冷靜下來的隋古,也皺眉出聲,點頭讚同隋風的話,道:“龍青陽與藥公子之間並無摩擦,唯一算得上矛盾的就是小女宇涵;但當時隋風既然已經答應毀約退婚,將宇涵改嫁給他,他又何須狠下殺手,命你害死藥公子?”
“是啊,為什麼?我當時也好奇為什麼!”
麵對兩人的質問,隋功咧嘴一笑,微微搖頭道:“剛開始,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滿腹疑惑不解;但後來,或者說直到今天,我終於想明白了。”
隋古好奇道:“想明白什麼?”
“你們,或者說我們,都太傻太天真了,都小覷了龍青陽!”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望著滿臉不解的隋古,隋功蒼白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苦笑,再次微微晃動頭顱,搖頭道:“隋家之所以有今日之危機,我們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是因為誰,你們現在還沒想清楚嗎?”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龍青陽龍少,現在又在哪裡?”
此話一出,隋古、隋風、老婦,乃至一眾隋家武者,皆齊齊扭頭,不約而同的齊齊朝大堂內掃視而去。
這一看,才赫然發現,作為今日大婚的主角,作為今天的新郎官,作為這一切始作俑者的劍宗特使龍青陽,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跑、跑了?”
“什麼時候跑的?”
這一瞬之間,隋古、隋風、眾族老等人,皆是一臉茫然,儘皆愣住。
先前,他們的所有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了葉無雙、藥文豪等人身上;進而忽略了其他,甚至就連今天原本的主角,都被他們忽略了!
“哈哈,哈哈哈”
看到隋風等人的錯愕表情,似乎讓隋功極為受用,竟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道:“原本以為是我自己蠢,現在看來,整個隋家都是一丘之貉;隋家,當亡!”
“放肆!”
“隋功,你是不是瘋了?”
此話一出,眾族老頓時皆忍不住暴喝一聲。
雖然葉無雙不止一次說過,今日要滅隋家,要讓偌大的隋家徹徹底底的消失,但畢竟稍微付諸行動。
這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葉無雙的一時氣話罷了,自然還會心存僥幸;更何況,他們家還有個騰劍宗總部的大長老坐鎮,葉無雙就算真想滅也要思索一二吧?
而在這種情況下,作為自己人的隋功,居然高喊隋家當亡,相當於大逆不道,他們自然不能忍!
“我沒瘋,反倒是你們瘋了才對!”
隋功驟然收斂笑意,厲聲喝道:“你們到現在還沒看清問題的關鍵,還沒看清事情的本質;龍青陽,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扶持隋家,打一開始就是在將隋家充當炮灰。”
“他明麵上誆騙少主,解除婚約;背地裡,指使我謀害藥家軒;所謂的,無外乎是讓我們隋家徹底與滕劍宗,與葉公子撕破臉皮,然後坐山觀虎鬥,看我們自相殘殺,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笑的是,直到現在,你們這些人,隋家之主,隋家族老,卻還一葉障目,執迷不悟,真是可笑、可歎,更可悲噗!”
說到最後,隋功突然仰麵噴出一大口殷紅鮮血;原本微微挺起的身體,也隨之癱軟下來,躺在了地上,口中有進氣沒出氣的,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奄奄一息。
“藥伯父,動手吧。”
看到這一幕,葉無雙緩緩收回了目光,道:“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家軒是死於他之手,乃是不爭的事實。”
“嗯!”
藥文豪自然明白葉無雙這句話的意思,當即也不多說,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到了瀕死之際的隋功,沒有憐憫,直接一劍刺出。
噗嗤一聲,鋒利的含光劍,瞬間洞穿了隋功的胸膛。
大股大股的鮮血,隨之汩汩冒出;與此同時,隋功僅剩的最後一絲生機,也隨著鮮血的湧出而迅速流失。
隋家十子,至此徹底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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