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他若此刻選擇避而不戰,倉促逃離,葉無雙自不會跟隨,反而會直接離開。
可一旦葉無雙等人離開,他在想要抓那黃宏朗,可就更難了啊!
“這還用想?以我之見,與其像喪家犬一樣的逃走,還不如拚一把!”
就在此時,喝多睡著的楚元寶,不知什麼時候已然酒醒,正盤坐在地上,歪著腦袋望著上官營,表達自己的看法,道:“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好的事情,豈能說變就變?豈能遇難而退,不戰而逃?”
“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三皇子殿下,這麼多兄弟陪著你,怕個鳥啊,跟那群王八蛋拚了!”
看到剛剛酒醒的楚元寶,說話如此簡單直接,粗俗不堪,在場幾人皆抿嘴而笑,卻又不約而同的齊齊點頭,表示讚同。
話糙可理不糙,葉無雙說的話直接了些,楚元寶說的話就更直接了,甚至就差指著上官營的鼻子罵了。
在如今風雲詭譎的天衍神國內,上官營這一方本就處於弱勢,如那亂世浮萍,無依無靠;這種情況下,實力不濟的他還想要斬奸除惡的話,就隻能依仗他人。
而現在,能夠讓他依仗的,也就隻有葉無雙了。
可葉無雙好不容易答應出手幫助了,現在事到臨頭,卻不戰而退;這等懦弱表現,如何能成事?如何能成大事?
故而,楚元寶說的話比葉無雙更直接,甚至話語中多顯粗俗。
隻因此刻,他怒上官營不爭!
“好,那就拚一把!”
作為皇子,哪怕打小養尊處優,但上官營也不傻,自是瞬間就能聽懂楚元寶話中意思,當即點了點頭,直接咬牙同意。
“既如此,那就準備應敵吧!”
看到上官營答應,葉無雙也不廢話,當即開始下發作戰指令,道:“所有人儘快褪去體內酒氣,清醒過來。”
“瓔璣,你先在周圍布置幾個陣法,等他們來了給他們個驚喜;若兒,傾城,你們輔助瓔璣。”
“好的無雙哥哥!”
施瓔璣聞言,清冷眸子裡興奮起來。
“是!”
“好!”
林若兒、柳傾城二人,也是接連點頭。
三女當即轉身離開,去周圍布陣;葉無雙則扭頭望向楚元寶,微微停頓,欲言又止,最後移開目光,放到了袁重遇身上。
“道長傷勢如何?”
“無礙。”
“可還能施展道術?”
“可以!”
“如此,我倒是有個計策,想請道長辛苦一二!”
說著,葉無雙狡黠一笑,當即邁步上前,靠近袁重遇,同時朝上官營、楚元寶、蕭三土等人招了招手,低聲密謀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山村之中。
眼看著兩隻紙鶴當空燃燒,很快便化作灰燼,宗無憂抬手一揮,將散落下的灰燼抓入手中,凝眉打量。
而旁邊看到這一幕的黃宏朗、褚偉誌,以及那膀大腰圓的和尚,則早已目瞪口呆,徹底傻眼。
“紙鶴追蹤,這這是道家之術,定是今日攻入相國寺,擾亂靈生大會的那群人所為!”
褚偉誌率先反應過來,失聲開口。
“什麼?”
黃宏偉聞言也隨之醒悟過來,頓時麵一沉,扭頭怒視褚偉誌,道:“你個廢物,事情沒辦好也就罷了,居然還將敵人引了過來?我廢了你!”
說著,黃宏朗怒極之下,作勢便要殺了褚偉誌。
“大師饒命啊!大師饒命!”
褚偉誌大驚,爬在地上的身體急忙改變方向,跪向黃宏朗,不住磕頭叩拜,道:“我、我也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啊不然,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這麼來找您啊!”
“哼!被跟蹤了都不知道,若不是宗大人及時發現,恐怕那群人殺上門來,本座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憤怒之下的黃宏朗,完全不理會褚偉誌的求饒,抬手就要將其擊殺。
“且慢!”
就在此時,那盯著飛灰查看的宗無憂,突然抬頭,伸手攔下了黃宏朗,笑道:“月餘不見,黃大師的脾氣是愈發暴躁了啊。”
“不敢不敢”
黃宏朗聞言,急忙訕笑擺手,而後指著褚偉誌罵道:“實在是這個家夥,太過廢物了;不僅把靈生大會搞砸了,而且還將敵人引了過來,死有餘辜!”
“靈生大會的事情,我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並非是他的錯,而是敵人太過強大。”
宗無憂聞言一笑,道:“至於這將敵人引過來之事嘛”
說到此次,宗無憂微微一頓,旋即抬手,五指展開,先前被其抓到手中的飛灰居然並未散開,反而凝聚成了一個黑色的紙鶴。
灰燼凝成的紙鶴!
“以我之見,倒也並非是壞事。”
宗無憂笑道:“此乃我道門追蹤術,若不被我發現還則罷了,可既然被我發現了,那我便能以此為契機,反向追蹤,進而找到他們的藏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