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他才費儘心血,悄然培育結交自己的勢力,淩峰城和淶佗城就是他最大的成果,且還是經營了許多年才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成績。
結果,一出事,對方就直接打掉了他這兩大支柱;這個,他終究是要查一查的!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黃宏朗聞言,眼睛轉了轉後,旋即搖了搖頭,道:“我說了,我們與大皇子之間並無關聯,也從未有過聯係,所以這個事情,我並不知道,也絕對不是我們乾的”
“放你娘的狗屁!”
不待黃宏朗把話說完,蕭三土便忍不住了,上前一腳,如之前的楚元寶一樣,直接將黃宏朗踹到在地,罵道:“你這妖僧,還真是不老實啊!”
“若僅僅是淩峰城,我們或許還不好說,但淶佗城我們卻是已經調查清楚,那淶佗城的石城主,明明就是你修建皇明寺的事後,被突然帶走調查的,更是與那還願神丹有關,你居然說不知道?”
“你擱這兒糊弄鬼呢!”
“哎呦”
蕭三土這一腳明顯比楚元寶更重,直接踹的黃宏朗慘叫一聲,仰麵倒地,但他卻顧不上身上疼痛,急忙重新爬起來跪在地上,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們說的是那個油鹽不進的石城主啊?”
“他出事的確是因為我搞的,因為這個石城主油鹽不進,脾氣比石頭還應,不僅不給我麵子,阻礙我修皇明寺,而且後來散發還願神丹的時候,他還直接下令查封,將還願神丹列為禁藥。”
“這種情況下,我、我為了完成任務,隻得上報給國師大人,由他出手,找個關係和理由,將其拿下抓走了”
說到此處,黃宏朗微微一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旋即道:“對對對,你們說的那個淩峰城的城主,我也想起來了,他好像也是因為阻礙我修建皇明寺,而且還暗中調查還願神丹的事情,差點抓住我的人,所以所以我也找了張國師,將其拿下了!”
什麼?
聽到此話,葉無雙等人皆是眉頭一蹙,麵色微變。
石令元和劉承宇的出事,都是因為皇明寺和還願神丹,而不是因為奪嫡內鬥?
這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上官營此刻更是整個人都懵了,眉頭緊鎖,臉色難看,連連搖頭。
想不到石令元和劉承宇出事,都是因為還願神丹,都是張國師暗中操控;更想不到,這件事情並沒有兩個哥哥的參與,反而隻是因為還願神丹。
畢竟,一直以來,上官營都認為兩座城的城主被調走,是權力博弈的後果,是奪嫡之爭的開始。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大皇子並沒有奪嫡之爭,天衍神國皇族也並未陷入內鬥風波,而這一切的問題隻有一個,就是攝政王昏庸,國師張元如禍亂天下?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黃宏朗抬頭瞥了眼不可置信的上官營,說道:“彆的不說,單單是淩峰城、淶佗城這兩個城池管轄範圍內,一個月銷售的還願神丹能賺多少嗎?”
說到此處,黃宏朗抬手豎起食指,繼續道:“一天的賦稅收入!相當於整個天衍神國,一天的賦稅!”
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儘皆震驚,滿臉愕然。
不為彆的,僅僅是這數目之大,太過恐怖!
天衍神國占地逾越千萬裡,擁有大大小小數千座城池,一天賦稅至少也有千萬之數吧?
如此龐大的賦稅收入,卻僅僅堪比淩峰城、淶佗城兩座城池一個月銷售還願神丹所賺的利潤。
這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如此龐大的利益驅使之下,恐怕任何人都很難不受蠱惑吧?
“怪不得,怪不得啊”
上官營此刻則似乎瞬間醒悟,驟然攢拳,臉色凝重。
如此巨大的利潤,恐怕全國運行起來,僅僅一個月,利潤就足以覆蓋天衍神國一年的賦稅了。
怪不得,皇叔會信任張元如;怪不得,皇叔會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等行徑,無異於是在揠苗助長,提前消耗天衍神國的根基。
畢竟,國以民為本啊!
不行,必須讓皇叔醒悟,必須儘快除掉張元如;否則,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驅使下,除掉一個黃宏朗根本治標不治本。
用不了多久,還出現張宏朗、李宏朗
甚至,待到還願神丹徹底在整個神國鋪開,許多人必定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草菅人命,肆意妄為。
屆時,整個天衍神國,怕都要完了!
想到此處,上官營緊捏的拳頭又重了幾分,臉色愈發難看,眸子內的怒火,幾乎滔天。
可惜,他勢單力薄,身邊目前能用的隻有楚元寶和袁重遇,連自保都有問題。
饒是現在可以排除掉了奪嫡之爭,沒了大皇兄的威脅,可想要對付已然權傾朝野的張元如,也絕非易事,且凶險萬分。
除非
有其他人幫助!
一念及此,上官營下意識扭頭,望向旁邊挺拔身姿的葉無雙,張了張嘴巴,卻又閉了起來。
他與葉無雙相交不多,相識更是不足半月;這種情況下,讓葉無雙一個外人為了天衍神國出力,這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幾位,你們想知道的,我、我都如實說了”
眼看著眾人陷入沉默,黃宏朗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問道:“不知,可、可否放我一條性命?”
“放了你?”
聽到此話,其他人尚未開口,楚元寶卻是冷笑一聲,喝道:“黃宏朗,你為了賺錢,害死那麼多人,還差點害死三皇子殿下,早已是死罪,當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現在,做了這麼點小事,就想抵消自己的罪責?”
“啊?這、這又從何說起?”
聽到此話,那黃宏朗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辯解道:“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逼無奈;而且,我、我從沒害過三皇子殿下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聽到此話,楚元寶驟然怒喝,斥道:“你指示那伏高義,將包括三皇子在內的我等三人,囚禁在那淶佗城皇明寺的高塔之中,足有半月之餘,伏高義都親口承認過了。”
“現在,你還敢否認?”
“啊?”
聽到此話,黃宏朗臉色大變,滿臉驚恐,道:“冤、冤枉啊,我、我發誓絕對從未指示伏高義,害過三皇子!”
“伏高義乃是你的手下,你的走狗,所做一切都是聽你吩咐,受你指示。”
楚元寶聞言喝道:“若沒你的吩咐,他敢抓三皇子,敢囚禁三皇子,敢將三皇子充當藥人?”
“黃宏朗,我看你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唰
一語落下,楚元寶陡然一展手中折扇,寒光乍現,作勢就要殺了黃宏朗。
“冤、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聽到此話,黃宏朗頓時驚恐至極,急忙噗通跪趴於地,倉惶叩拜,道:“天地可鑒,我、我真沒指示伏高義害過三皇子,真沒有啊”
說到此處,黃宏朗在磕頭的縫隙,悄然用餘光掃向楚元寶,發現並無人出手阻攔楚元寶,頓時心頭大驚,眼珠滴溜溜直轉,隨之計上心頭,急忙手腳並用,咬牙上前,直接爬到了上官營的腳邊。
“三、三皇子殿下,小的真從未想過害你,更從未有過異心;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謀害您啊,定是伏高義那小子自作主張,陷害與我”
黃宏朗一把抱住上官營的小腿,聲淚俱下,哭喊道:“三皇子,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沒用,我也不祈求您能放過我,這一切的確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任人不淑,是我貪心作祟”
“我現在已經醒悟了,求求您給我個機會,我有一計可助您斬殺張元如,替天衍神國除去這個禍害;隻懇請您,能給我個將功折罪,饒了我這條狗命……”
能斬殺張元如?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儘皆變色。
上官營更是一怔,驟然抬手,攔下楚元寶,而後彎腰伸手,一把揪住黃宏朗的衣領,直接將黃宏朗拎了起來,沉聲喝道:“你,當真的有辦法,助我殺了那張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