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怕秦少為難許在,立馬打圓場:“秦少,她是我朋友,不是這裡的小姐。”
“什麼不是這裡的人?lily都說了她是新來的。”秦少本來就是橫行霸道慣的,才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地糊弄過去。
許在看著身材嬌小,平時說話輕聲細語。
她不惹事,但不代表她怕事。
“來著工作就賣身給你們了嗎?這位先生,您再阻攔我們離開,我就報警,告你限製人生自由。”
說著從胸口掏出手機,拇指摁在緊急撥號上。
秦少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x也特彆,但用武力對付美女是最下三濫的手段,他不屑。
他摸了摸下巴,給一旁lily遞眼色。
lily會意,替他出麵:“你走沒問題,但她得留下。”
他們知道她不會一個人走。
“憑什麼?”許在反問。
lily拿出手機,點開相冊,伸到她麵前,冷笑道:“憑她的確賣身給了會所。”
許在擰眉盯著閃爍的手機屏幕。
二十萬的大寫數字和程晨的親筆簽名,在白底的紙上那麼刺目。
“錢呢?還給他們。”
程晨搖頭:“弟弟網貸欠了五十萬,被人逼得要跳河。錢已經還債了。”
“跳就讓他跳了,他欠的錢他跳河,關你什麼事。”許在氣的口不擇言。
程晨欲哭無淚:“一周前他們來學校裡鬨,說做醫生怎麼可能沒錢。要是給不出錢,書也不讓我讀了,要帶我回老家嫁人換彩禮。”
程晨弟弟是她爸媽老來得子,寵的不得了,可她父母又是沒本事的,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壓榨唯一的女兒。
許在恨的牙癢癢。
可惜當時自己不在場,不然教他們做人。
“你報警可以,但她的身份證學生證可都壓在我這。我不過損失二十萬,她可是要被學校開除的。”
拿捏她們兩個象牙塔裡的學生妹,對於識人無數的lily來說分分鐘的事。
投鼠忌器。
被掐到軟肋的許在,隻能放緩語氣:“給我點時間,她的錢我來還。”
許在的家庭背景程晨不是不知道。
母親早逝,父親病重,學費還靠著助學貸款交的,她哪來那麼多錢。
“在在,這是陷阱,簽了字就永遠陷在這。”程晨推她出去,“你彆管我,我就該活在爛泥裡。”
“晨晨,說好一起畢業一起當醫生的。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那之前的努力算什麼!”
“我……”
“好啊,好一個姐妹情深。”秦少緩緩鼓掌,假惺惺道,“感動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我秦少不缺這二十萬。”
許在還沒摸清他什麼套路前,他話鋒一轉:“喝完它,我們兩清。”
兩人順著他的手,視線集中在一瓶還未開封的xo馬爹利上。
家裡出事後,許在一直和劉清麥一起生活。
劉市長規矩大又強勢,平日裡她根本接觸不到這些危害健康的東西。
隻一次,去陸家老宅過年,陸家二叔開了一瓶,她聞了一下就頭暈的厲害。
而程晨比她更無知,抓起酒瓶,想這麼一了百了。
許在摁住她的手:“晨晨,不能喝,太多了會醉的。”
秦少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是好姐妹,她要喝不下你替她喝。你們倆誰喝都無所謂,隻要喝完,賬清走人。”
他的話看似在給她們降低遊戲難度,但許在心裡清楚在娛樂場所酒吧喝醉,就等著被撿屍。
可她一個沒注意,程晨仰頭就灌。
包廂內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噓聲起哄。
“給cherry加加油!一瓶二十萬,這是我們新東泰開業以來最高的開瓶費。”
“我賭她喝一半就倒。”
“我出一萬,賭她能喝完。”
“……”
“晨晨,彆喝了,晨晨……”許在要阻止她。
lily暗中給自己的手下使眼色,攔著她不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