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身份的女人,千萬彆動真感情。】
她和陸斯衡,許家和陸家,差的何止兩個階級。
所以不該有的妄想不要有。
她的目標是成為能治好父親的腦外科醫生。
兩人正要離開,又聽劉清麥說:“你扔下人家跑了,又被人看見進出娛樂場所,好好和人家解釋一下。”
陸斯衡看著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眼底卻劃過一道陰戾。
“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女孩纖弱單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陸斯衡淡漠的眸子冰涼如水。
客廳落地窗旁,長指撥弄下,打火機發出“啪嗒啪嗒”有節奏的聲響。
男人另一手手持電話,映射在玻璃上的薄唇一張一合。
“兩件事。一,去找找南大校長的千金有什麼黑料,我不想她再出現在劉女士身邊。”
隻見過一次麵,就敢和母親打小報告,這種人留不得。
“第二,把秦駱在新東泰豪擲千金的視頻寄給銀監會,讓他們好好查查恒輝地產。”
交代完收線,陸斯衡抬頭朝彆墅二樓看去。
許在的房門敞著一條縫,黑皮鞋踩在門縫裡散出的橘黃溫暖的光線上。
剛衝完澡的許在穿了件毛茸茸的粉色居家服,連衫帽上墜兩隻長耳朵,像極了兔子。
尤其她看見坐在她書桌前的人時,那微微敞開的紅唇,和呆萌吃草的兔子簡直一模一樣。
許在下意識往門的方向看,依舊是留條縫的樣子。
她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來我房間?”
坐在粉色人體工學椅上的陸斯衡轉動椅子,麵朝她。
與她粉色係的室內裝潢不同,陸斯衡略帶骨感的下頜線,和他金屬質地的金絲邊眼鏡,讓他淡漠的氣質中隱藏著危險的攻擊性。
脫了黑西服的男人,肩寬且直,雙肘架在扶手上,繃得白襯衫在胸肌前裂開了條縫隙。
襯衫薄質的布料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在腰腹處收窄。
陸斯衡十指交叉在胸前,勾唇反問她:“哥哥不能來嗎?”
許在有些急,他是明知故問:“劉阿姨還沒有睡。”
陸斯衡並不在意:“在在,你忘了嗎?我教過你,金融學上風險與收益並存。”
說完,勾了勾食指,“過來。”
雖然他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許在知道他還在為今晚的事生氣,尤其被劉阿姨發現訓斥了一頓。
男人壓力大的時候需要發泄。
今晚是她做錯事,自然需要她來補償。
和居家服同款拖鞋邁著極小的步伐,就像此刻她內心的掙紮。
陸斯衡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享受著這一刻獵物絕望帶給他的快感。
走到他身前,許在雙膝緩緩向下。
倏爾男人輕懶的取笑聲響起:“在在你想什麼呢?”
許在:“……”
不等反應,陸斯衡寬厚有力的手掌擒住她的雙臂,把她提了起來。
發懵間,兩人位置互換。
她被摁坐在椅子上,陸斯衡拿過一本《醫學專業英語》,翻到其中一頁,放在她麵前。
“叫你過來學習。”
又不由分說,在她右耳裡塞入一個藍牙耳機。
溫熱的手指推著耳機塞入她的耳道,耳廓連著脖頸,像是觸動到某條神經,迅速泛紅。
陸斯衡滾了滾喉結。
許在以為會是什麼英語短文,在聽見聲音的瞬間,要不是陸斯衡手壓著,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男男女女咿呀咿呀的聲音,通過耳道鑽入她的大腦,讓她渾身的神經瞬間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