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
楊文俊和許在分享他打探來的消息。
“西門川,北一腦外科絕對的女皇。科室內一年五百例手術,她主刀的占三百,沒有一例失敗。”
若是她主刀,被米國梅奧醫學中心頂尖腦外科專家判了死刑的父親,是不是有救了?
“但聽說她不是所有的手術都接的。”
程晨不解:“醫生還能挑病人嗎?”
楊文俊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大醫生總有些怪脾氣吧!”
許在伸長了脖子,看著西門川大咧咧地坐到了大外科主任的身旁。
大外科主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恨恨地將被她壓住的會議記錄本,抽了出來:“西門主任,你又遲到了。”
西門川的椅子往後半仰著,高跟鞋跟點地,斜眼睨著禿頂老頭,語氣輕佻:“遲到又不是不到,開會這種無聊的事,你們這些無聊的人做就好了。”
大外科主任豎眉:“你……”
隔了三個人的陸斯衡輕挑眉梢看向這邊。
大外科主任收了聲。
陸斯衡頷首向西門川致意,女人昂了昂下巴。
小插曲沒有影響到陸斯衡的致辭,說到最後,他突然提到:“關於醫療安全問題,我要再次重申,誰都不允許做超過職責範圍以外的事。”
頓了下,冷厲嚴肅的目光投向最後一排,“尤其是新來的見習醫生。”
被點名的見習生頓時炸開了鍋。
“陸院長是在說誰啊?”
“你們沒聽說,三班有人竟然趁帶教老師不在,私自給傷員開顱降壓。”
“你的消息準不準確啊!院裡怎麼沒發文通告批評?”
……
程晨問許在:“你和小楊參加了那次緊急救治,有沒有看見或是聽說是誰乾的?”
許在與楊文俊對視一眼,兩人諱莫如深。
散會後業務院長和陸斯衡一同慰問北醫大見習生。
兩位院長沒有職務大小,隻有分工不同。
女學生們排著隊和陸院長握手,更有大膽的,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院係班級和學號。
就為了能一步登天。
陸斯衡俊朗的臉上始終掛著不冷不熱的笑容,在許在看來是偽善的麵具。
獨處時他有多衣冠禽獸,那現在他就有多彬彬有禮。
天生的政治家。
胡思亂想間,昨晚還與她交握糾纏的手,伸到了她麵前。
程晨推了下發愣的她。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這位同學是有什麼想法嗎?”
隨著他的問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許在的身上。
許在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無奈伸手蜻蜓點水般碰了碰他的手指。
剛想撤回,下一秒便被對方牢牢抓在手心裡。
這還不算,暗中男人故意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如同偷情一般。
許在霎時紅了臉,不是羞澀是氣憤。
在她翻臉前,陸斯衡放了手。
有人糊塗,有人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