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與律師在村頭分彆後,許在趕緊掏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回過去。
不等那邊發話,她先開口:“對不起斯衡哥。”
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波浪號。
電話那頭正醞釀什麼,但似乎被這一聲直接破防。
生冷的語氣急轉直上:“都辦妥了?”
“嗯,謝謝哥。”
借錢借人,雖然明白隻是交易,但許在還是很感激他。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忽地男人聲音傳來。
“那你該來交作業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聽他說,尤其他醇厚的嗓音摻著絲絲電流感還異常的性感。
許在的臉突然紅了:“知、知道了。”
正當她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時,馬路對麵奔來一個人,直往她身上撞,散了一地的藥。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生病我著急趕路。”
“沒關係,我幫你。”
許在蹲下身,幫忙撿散落的藥,手指觸及一個白色藥瓶時,她腦中像是觸電般閃過一個畫麵。
程晨父親床頭擺的藥,有一瓶寫著——
地西泮。
用於催眠抗焦慮。
臨床上它與降血壓藥不可以同時服用。
所以,不是程晨父親吃的。
而程晨母親和她弟弟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焦慮的人。
那麼……
許在被腦中的想法嚇得一陣惡寒。
“對不起斯衡哥,你再等我一會。”
不等陸斯衡說什麼,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撥了程晨的手機號。
關機!
或許僅僅是沒電了,但許在想要回去確認一下。
她掉頭就跑,原本十幾分鐘的路,隻用了五分鐘。
到了門前,用力拍打。
“晨晨,開門。”
許在拍了快有十幾秒,裡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趕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就在這時,木門打開,露出程洋吊兒郎當的臉:“小姐姐,你怎麼又回來了?”
“晨晨呢?”許在開門見山。
“不在。”
“去哪了?”
“和我媽去逛街買東西了。”
他找任何理由,或許許在還會信一兩分。
說程晨和那個從不把她當女兒的母親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簡直天方夜譚。
“你讓開。”許在推開他,跑進屋裡查看。
程洋跟在她身後,懶懶開口:“都說不在了。”
“你們把她弄去哪了?”
許在就是不信。
“她自己有腿,我還管得著……”程洋的話沒說完,關死的裡屋門後傳出咕咚一聲。
許在沒有猶豫,撞開房門。
“那裡麵是我爸。”程洋來不及阻止。
哪裡是他爸!
眼前,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正把昏迷的程晨摁在那張快散架的鋼絲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