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母的這種行為,陸凡也沒法指責什麼,畢竟事關生死。如果自己親爸需要用錢救命,他也會把自己給賣了。
但其實這裡麵還有一個主動和被動的問題,現在的白露,隻能被動地接受自己的命運,主宰的權利掌握在白母手中。
陸凡看著年輕的嶽母,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氣的。
他敲了敲桌子,第一次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姨,行不行?行的話,咱們就把這件事定下,不行的話,我就帶著錢走了。”
女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變化,她輕聲問道。
“孩子,你家大人呢?”
“我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家裡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主。”
“可是,也沒個媒人見證。”
“姨,我叔可是還在醫院裡躺著,你拿著錢早點給他做手術多好。我找個媒人倒是也方便,可是一來一回不是浪費時間麼!萬一叔的病情加重了呢?”
“那你準備什麼時間迎娶大妮?”
“這個不著急,我的年齡還不夠歲數,可以先把事情定下,等我們都到了法定年齡再說。”
看著男孩大踏步走出屋子,推著放在院子裡的自行車離開家門,柳月娥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下午,柳月娥做完工,又去一家小紡織廠拿了些布頭,回來的時候就在巷子裡碰到了男孩。
對方盯著自己看了一會,才問道,你是不是白露白霜的娘?
她回答,是的!
然後男孩就跟著自己走進了家門,直接將五萬塊錢拍在了小桌上。
並且說了那麼多令人難堪的話。
自己家雖然著急用錢,但不是賣女兒,自己也想為女兒尋個好人家。
可現在這個年月,能一次拿出五萬塊錢當聘禮的家庭,實在是太少了。
她找媒婆尋了好久,才找到三家有點意向的,那也是因為自己女兒漂亮,對方才願意繼續談,媒婆來回了好幾次,聘禮已經談到四萬多了。
沒想到,今天直接有人帶著五萬塊錢上門了。
柳月娥看著五萬塊錢,心裡如釋重負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委屈。
對方那個態度,分明就是拿著錢來買人的。
想到還在醫院受罪的孩子爸,她禁不住抹起眼淚來。
“媽,那個壞蛋欺負你了麼?你彆哭,我去找他算賬。”
紮著羊角辮的白霜,一臉氣憤地從屋裡跑出來,抱著柳月娥的胳膊說道。
柳月娥反手將對方抱在懷裡,雖然止住了哭聲,但是淚水卻無聲地流了下來。
“白露,他以後就是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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