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手底下還是很有活的,武裝帶拽的劈啪作響,但是打在屁股上,隻能稍微感覺出一點疼來。
陸凡的記憶中,就挨過兩次狠的。
一次是上小學的時候,自己把前桌的辮子綁在了凳子靠背上,導致對方起身的時候摔了一跤,磕掉了兩顆門牙,還拽掉了一撮頭發。
被陸大偉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還是人家家長看不過去了,給拽開的。
從那以後,陸凡就再也沒有手賤過。
還有一次,是中學的時候,自己跟著幾個調皮孩子,天天往遊戲廳、錄像廳跑。
玩遍街機,閱儘港片。
有一天被陸大偉的同事,在掃黃打非的行動中堵在屋裡。
從錄像廳裡搜出來很多黃色音像製品,那都是夜場才放的,自己利用逃學時間看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港片。
辯解無門,又挨了一頓狠的,那次把自己逃學的毛病徹底治過來了。
很長記性。
第二天清晨,夏紅英來到床前,扒開陸凡的褲子看了眼,發現連個紅印都沒有,氣的又摔了兩巴掌。
“今天我和你爸爸已經請過假了,一起去你那同學家裡看看。”
陸凡趕緊翻身說道:“彆啊,我昨天才把錢給人家,你們今天去,人家還會以為你們去要錢的。”
“你不是去下聘的麼?下聘的錢還能往回要?我們去看看自己未來兒媳婦長得怎麼樣,也去拜訪一下親家。”
“母親大人,那能不能容我提前跟人家打聲招呼,你們這樣冷不丁的去,人家也不好招待是不是?”
“她家有電話麼?”
“窮的都快要尿血了,哪有錢裝電話?”
“跟誰學的這些醃臢話,那你上午去說,我們下午過去。”
陸凡點點頭,答應下來。
出門的時候,夏紅英又塞給了他一百塊錢。
“去人家裡的時候帶點水果,彆不懂禮貌。”
“好好好。”
陸大偉站在窗前,看著兒子騎著自行車離開,摸了摸下巴,開始斷案。
“咱們兒子這是談戀愛了。”
“小小年紀,談個屁的戀愛。”
“現在高考都過了,你管的那麼寬乾什麼?”
“這孩子膽子太大了,竟然無聲無息地把家裡的錢直接拿給彆人,這可是五萬塊啊。你這麼大的時候,有這個膽子?”
“錢用對了地方就不算浪費,難得兒子有這份俠義之心,這可是很難得。以後咱們的工資每年都提,用不了幾年就能重新攢回來。”
“到那時候,房子估計就要貴了。”
“貴就貴吧,孩子做的事情,當父母的就要給兜著,還好,都在咱們能力範圍之內。不過,你說小凡說的下聘,是真的還是假的?”
“錢我都舍了,難道還能讓兒媳婦給跑了不成?隻要是模樣脾氣差不多,咱們就弄回來養著,她那個家庭都要賣閨女了,一看就稀鬆。”
“對對對,你以前就想要個女兒,都是被我這工作耽誤了。”
陸凡重回白家的時候,車把上一邊掛著一塊香蕉,一邊掛了半個西瓜。
見到正在門口踢毽子的白霜,他直接問道:“白霜,你媽呢?”
“去上工了。”
“你姐呢?”
“去醫院照顧我爸爸了。”
“你今年幾歲?”
“十歲!你要乾啥?”
“我不乾啥,來,給你香蕉吃。”
“我媽不讓我吃陌生人的東西。”
“我昨天來過,怎麼能算陌生人呢?”
白霜思考了一下,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看著青黃色的香蕉,不自覺的舔著嘴唇,走到了陸凡身邊。
陸凡把自行車撐住,直接掰下來兩個,遞給對方,然後自己蹲在一邊抽煙。
“你上幾年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