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是誰?”
三人急忙將手裡的煙扔下,就衝進了院子。
此時,陸凡也拿著那根拐棍將屋裡的人驅趕了出來,他順手薅住了一個跑的最慢的婦人,一腳踹在對方腿窩處,對方不受力,直接跪倒在地。
他端著拐杖,當成槍的樣子,指著跪倒婦人的頭,對三兄弟說道:“看到了麼,刑場殺人都是這樣,砰!一槍就夠了,不會浪費,一顆花生米五塊錢,這錢還要犯人自己掏。”
“老大、老二,三兒,上啊,他剛才踹了我一腳,我腸子都快要斷了。”
三人麵麵相覷,老大說:“老二你上。”
“我不去,這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我聽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給誰張羅媳婦誰上。”老三說道。
“老三,你媽了隔壁的!你媳婦被人摁著跪在地上,你不上誰上?”
“養你們乾什麼吃的,自己老娘被人打了,你們就在看熱鬨?”張家老太又開始催促。
“娘,這人不正常,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正常就能夠隨便打人麼,你們怕個屁,三個還摁不到一個,他拿的槍是假的。”
“不是,娘,你不知道,他還有刀。”
一群婦人本來膽子大了一些,有些躍躍欲試,還想反攻,但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識趣地停下了腳步,距離陸凡遠了一些。
陸凡把拐杖扔掉,掏出那柄牛耳尖刀,笑道:“你不提醒我還忘了,我還有刀呢。”
說完,他就蹲在跪倒婦人身邊,然後摸著她的脖子問道:“你們殺豬,是不是要找它的大動脈,人跟豬一樣,大動脈也在脖子上。”
“你要乾什麼?”
“放開我媳婦!”
陸凡不為所動,思索道:“殺豬我見過,好像殺完了還要找一個盆子接血是吧,那些血能盛半盆子。不知道人身上有多少血?”
陸凡蹲著陷入了思索,一圈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敢說話。生怕一個刺激,他直接捅進去。
老三的媳婦已經被嚇渾身癱軟,有些翻白眼,要不是陸凡用手撐著,怕是已經歪倒在地上。
陸凡想了一會,終於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找個盆子,馬上就出來。”
他一進屋,張家老三就蹭一下竄上來,抱起自己媳婦就跑,此刻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慌忙從張家跑出去,鞋子被踩掉也沒人去撿。
陸凡在屋裡敲打著一個不鏽鋼盆,大聲問道:“都彆跑啊!你們不好奇麼?”
張家人來也如風,去也如風,隻留下現場一片狼藉。
陸凡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剛重生就碰上這樣的事,倒黴。
這種裝傻充楞的經曆,他上輩子維持了兩年多,如果不這樣,恐怕自己在破產的時候,早就被那些高利貸的人逼瘋了。
今天的場麵,跟以前比起來,隻能算是毛毛雨。
麵對有些人有些事,必須表現出對一切都漠視,且毫不在乎的態度,才能在如同絕境的日子中活下來。
沒想到剛重生,生活就給了他一巴掌,讓他又想到了那些痛苦的日子,陸凡站在廳堂裡發了一會呆,才把觸景生情撕開的那道傷疤給縫合了起來。
想到柳月娥和白霜剛才的慘狀,他一低頭就鑽進了裡屋。
接著生活又強行喂了他一口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