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不笨。”
“哥哥要是不笨的話,為什麼不知道我是站在板凳上做的飯?如果不站在板凳上,我可看不到鍋裡的雞蛋和麵條,而且我還要這樣。”
白霜說著,把手高高舉起,做翻菜狀。
“你要是覺得我笨,咱們就來剪子包袱錘。”
白霜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那要是哥哥輸了,我就彈你一下。”
“行,誰輸了彈誰怎麼樣?”
“好!”
兩人擺開架勢,把右手藏了起來,同時喊道:“剪刀包袱錘。”
“剪刀包袱錘!”
連續來了三次,白霜輸了三次。
然後陸凡就輕輕地彈了她三下。
白霜成人後,玩剪刀包袱錘就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下一個要出什麼的時候,嘴裡發音總會在不自覺地拉長腔調。
陸凡很容易就能從她的話語中判斷出來,想要出什麼。
果然,這個毛病是從小養成的。
上輩子的陸凡,利用這種辦法,逃避了很多次家務活,如果不是擔心對方心態崩了,他恐怕一次也不會輸。
吃飽喝足之後,陸凡便找出自己昨天記下的,那幾個轉讓轉租的商鋪電話,挨個撥打了起來。
學校周圍的幾條街上,轉讓店鋪的也不少,但他記的都是極小地方的鋪子,最大的也就是二十來平,小的隻有幾平。
這些鋪子,有賣服裝的,有開小商店的,有做2元店的,有美容美發,還有打印複印店。
他現在也沒想好究竟要乾什麼,隻是先跟對方聊了聊價格,隨後一刀砍到腳腕子,聽聽對方是個什麼反應,再一點點漲到腰的位置。
最後他給對方都留下了一個傳呼號碼,告訴對方如果長時間轉不出去,再跟自己聊聊。
做完這些不久,夏紅英就回來了。
陸凡看到她手裡還拎著一塊排骨,便問道:“咱家裡還有錢?看來我上次並沒有花乾淨。”
夏紅英不屑道:“我跟你爸都有正式工作,難道還能缺了你們一口吃的?這塊排骨15塊錢,還用不了我半天工資。”
陸凡看了下大小,估摸道:“五斤左右?”
“你眼神還挺好使,五斤六兩,夠咱們一家四口吃的了。”
“對了,今天你填報誌願怎麼樣?跟媽說說,你填報的是哪所大學?”
陸凡說道:“我能不能先保密,等到通知書下來之後,再跟你們說。”
夏紅英雙眼一瞪,“你皮癢癢了是吧!讓我跟你爸猜謎呢!”
旁邊,站在一邊的白霜默默地把癢癢撓放在了夏紅英的手邊位置。
陸凡笑道:“看你著急的,我跟你開玩笑呢。等晚上我爸回來之後,我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麵宣布,這樣多少有些儀式感。”
“哼,那我去給你做飯去,排骨紅燒還是清燉?”
陸凡看了眼白霜說道:“紅燒吧!明天能不能買個鰱魚頭,做一個剁椒魚頭!”
“嗬嗬,還用明天?你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讓他等會捎回來,需要用泡椒是吧,彆忘了讓他一起帶回來。”
“好來!”
晚上,陸大偉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足足有四五斤重的鰱魚頭,魚頭被切成兩半,已經處理過了,泡椒也帶了半斤。
還拎著一瓶子瀘州老窖。
“今天慶祝一下你填誌願,怎麼樣,哪個大學,有沒有把握?”
“那必須有把握,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哈哈哈,好,今天咱們好好喝一頓。車管所那邊我打過招呼了,等你滿十八歲的時候,直接過去考試就行,過兩天用我那輛車練練手。這東西很好考,兩三天就能學會。”
“謝謝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