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地盯著沈傾傾看了半天,不停告誡自己要冷靜。
她說的話,明明就是在吃醋。
許銘宣深吸口氣,輕輕抬手挑撥沈傾傾的劉海:“我懂,你還是在吃醋,在氣我跟小羽在一起”
“許銘宣,你是不是有病?”沈傾傾甩開許銘宣的手,嗬斥,“誰給你的臉,覺得我還會為你吃醋?”
許銘宣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裡更加確定了。
他摁住她的雙肩,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心裡是百分百的篤定:
“那我問你,如果我現在不跟小羽在一起了,你還會生氣嗎?
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天天想見我,天天往我辦公室跑?”
許銘宣的聲音在空曠的遊泳館回蕩。
剛剛拉開遊泳館大門的墨令城,也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在等待沈傾傾的回答。
“開弓還有回頭箭嗎?被人用過的手紙,你還會要回來,重新用嗎?”
沈傾傾的話刻薄難聽,擊得許銘宣神魂俱碎。
“沈傾傾,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粗魯?”許銘宣沒想到沈傾傾,會把他比作手紙。
她之前有多寶貝他,她都忘了嗎?
誰要說他一句壞話,她能跟彆人爭到臉紅脖子粗。
“我不信。"許銘宣緊緊握住沈傾傾的肩膀,雙眼泛起了血絲,“你敢說,你不愛我了嗎?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沈傾傾默默抬眼,與他對視。
她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望向他的眼眸裡,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情感。
仿佛站在她眼前的,隻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
連恨,都沒有。
許銘宣的心狠狠一揪,他緩緩後退一步。
他想,她一定在演戲,她的演技一向很好。
從小到大,她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笑臉相對,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心都攏到她身上。
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開他?
他可是她愛了四年的人。
許銘宣突然抬手,捧起沈傾傾的臉,向著她的唇吻去。
沈傾傾迅速偏頭,躲開,用力抵住他的胸膛:“你乾什麼?”
許銘宣忽然魔怔了,既然他的隱忍隻會讓她得寸進尺,那他就用自己擅長的方法來製服她:
“我乾什麼?我就不該尊重你,早該乾了你。”
他怎麼現在才明白?想讓女人死心塌地,就該把她睡到服氣。
即便他心裡沒有她,他也不準她心裡沒有他。
“你滾開!”沈傾傾對著許銘宣又踢又踹。
砰咚一聲!
遊泳館的門被人狠狠甩上。
許銘宣和沈傾傾同時望向門口。
墨令城披著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