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十六爺大安。”
沿途之上,遇見的男仆女婢們,紛紛跪下行禮。
在此起彼伏的請安聲中,胤禑和老十六被請到了內宅的西暖閣內。
進門一看,嗬,老大、老三和幾位年長的皇子們都在,眾人一起扭頭看向他們。
胤禑趕緊領著老十六,挨個和哥哥們行禮。
旗人的禮數大,等繁瑣的問安見禮之後,一刻鐘已經過去了。
胤禑和老十六,不僅年紀小,還無爵無差,他們在室內雖然有座,卻也是後排的靠近了門邊。
重新落座之後,就聽胤禔大咧咧的說:“竹吟小班新到了幾個姿色尚可的表子,等會子啊,愚兄下個條子,把她們都叫了來,請諸位弟弟們一起嘗個鮮。”
胤禑趕緊把頭一低,免得笑出了聲,惹老大不高興了。
尼瑪,堂堂直郡王,公開場合下的言談舉止卻口無遮攔的粗鄙不堪,難怪他會被康熙圈禁至死了。
老十六的年紀還小,身邊尚無試婚格格,他自然聽不懂老大說的葷話了。
在場的皇子之中,自老十五以上,誰沒開過葷?
彆的人且不說了,單是老三的誠郡王府裡,就藏了好幾個絕色的揚州瘦馬。
揚州瘦馬,個個身材窈窕,精通琴棋書畫,且都裹著三寸金蓮。
不過,一名上等的揚州瘦馬,至少價值一千五百兩銀子以上,除了親王、郡王或是大鹽商,即使是老五這個貝勒爺,也無錢享用。
想想看,如今市麵上的行情,一名俊俏的黃花大閨女也就二十至五十兩銀子罷了。
不過嘛,男人們,即使貴為皇子,隻要紮堆了,也喜歡談論女人。
老五今天是主人,門外一會到一個親王,一會來一個郡王,都得他親自出麵接待,反而沒功夫和胤禑說話了。
胤禑也完全可以理解,他和老十六的出身不好,又都無寵,充當背景板也已經習慣了。
老十六暗中扯了扯胤禑的袖口,小聲問他:“揚州瘦馬是什麼馬?”
胤禑抿唇一笑,低聲說:“一時也解釋不清,等你再長大幾歲,也就知道了。”
誰料,這話被同樣是背景板的老十三給聽見了,他突然插話說:“十五弟,把真相告訴給十六弟,又有何妨?”
胤禑心裡有數,老十三和老三是恨比天高的死對頭。
隻因,老十三的生母敏妃薨後不足百日,老三竟然違背禮製的主動剃了頭。
老十三動手打了老三之後,由於康熙的偏愛,老三被貶成貝勒之後不久,又很快恢複了郡王爵。
可是,被罰跪了很久的老十三,卻因冰天雪地的惡劣天氣,導致膝蓋受到了不可逆的永久性傷害。
這個梁子結得極深,老十三到死都沒有解開。
胤禑微微一笑,小聲說:“十三哥,十六弟遲早會自己知道的,何須小弟我多嘴多舌。”
“咳,你不肯說,我來替你說。”老十三居然主動站起了身子,走到老十六的跟前,俯耳小聲嘀咕了一陣子。
胤禑也不好攔阻老十三,隻得由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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