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放血清膛、處理獵物,讓四周都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指不定就會招來什麼野牲口。
可趙鳴他們現在麵臨了一個剛剛母棕熊也發愁的難題,這河穀邊緣究竟哪個地方適合爬上去呢?
四個人,帶了兩個四百斤朝上的草爬犁,你就是天生神力,臨時紮的草爬犁也沒那麼結實,經不起胡亂折騰。
沒辦法,隻能辨彆的方位之後,先沿著河穀朝前走,碰到合適的地方再爬上去。
眼瞅著已經後晌午了,一行人在離開那片血氣濃重的區域之後,先找個乾淨點的地方整口吃的喝的。
眼下的深山之中,可沒有所謂的環境問題,旁邊靜靜漂浮著冰碴子的河水,燒開了直接就能喝,甘甜無比。
隨著氣溫的上升,再進山,不管是過夜還是獲取水源,都會變得複雜起來。
有水源的地方容易和野牲口遭遇,當然如果利用的好,也是追蹤獵物和打埋伏的好地方。
肥美的熊肉切割成薄片,串在樹枝上,任憑火舌不斷舔舐,片刻功夫,就會滋滋滴下油脂。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烤熱的苞米麵餅子和熊油烙餅,散發著糧食特有的香氣。
坐在火堆邊的屈惠澤,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這愜意的氛圍,讓他心底充斥著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之前連番的不順利,甚至在麵對東北虎時賭上性命的凶險,仿佛在這一刻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因為他獲得了足夠的回報。
吃的香噴噴的烤熊肉,配著嘎嘣脆的卜留克鹹菜,偶爾喝下一口熱乎乎的水,四個人從裡到外都感覺著舒坦。
三條獵犬剛剛都吃頂脖了,這會兒正圍著三頭不停小聲叫喚的熊崽子好奇的轉悠。
劉曉華把烤熱的苞米麵餅子稍稍放涼,掰碎了喂給那些熊崽子吃。
實際上,這三頭熊崽子更想吃香噴噴的烤肉,但沒人會喂給它們,也不是舍不得,純屬那樣做心裡會犯膈應。
“曉華,這仨小崽子帶回去咋處理呀?你彆看眼巴前兒小,一個個能吃的很,見風就長個,可不敢養著。”
唐大虎眼瞅著劉曉華喂那三頭熊崽子喂的挺開心,生怕這貨拎不清,真就養在自家院子裡。
“那不能夠!”
劉曉華也不傻,不是巡山打獵普通人家養條狗都費勁,敢在自家院子裡養三頭大肚漢棕熊,都不用彆人說,他二叔和嬸子好歹得扮上給他唱幾段!
“回頭給俺四舅爺送去吧,縣裡肯定不要,背不住市裡麵有單位稀罕呢?大城市不都有啥動物園嗎?那地方肯定稀罕!”
趙鳴端著茶缸,給出了解決方案。
鑽老林子這麼多趟,活著三頭棕熊還是頭一遭,你彆管年齡大小,你就說是不是棕熊就完了!
“我瞅著行。”
身處在巨大滿足感包圍中的屈惠澤發表自己的看法,“沒病沒傷的還活蹦亂跳,這樣的熊崽子可不好咂摸!”
有了兩個同伴的支持,劉曉華喂的更來勁,苞米麵餅子噎得慌,之後又給熊崽子整了點水喝。
吃飽喝足,繼續動身趕路,又走了一個多鐘點,找到一片坡地,一幫人順利的把草爬犁拖出了河穀。
“鳴子,你說咱這會整這老多熊肉,是不是該去一趟縣裡的黑市了?我估摸那老頭手裡還存在不老少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