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野豬多,你白天種進地裡的種子,它晚上就能給你全拱出來吃掉,氣人的很。
沒得說,趙鳴哥仨收拾停當,帶著獵犬就出了屯子。
這回是有目的性的驅趕和清理周邊的野牲口,倒也不用深入老林子,算是比較輕鬆。
反倒是那頭挑了人的野豬,爭取找到一槍打死。
雪剛融化這段日子,山裡的路最難走,濕滑泥濘,走不出多遠鞋底的重量就能增加好幾斤。
過夜更難捱,窩棚裡潮乎乎冷颼颼,想生堆篝火,都得仔細挑揀乾木柴。
在山裡轉悠了兩天一夜,趙鳴哥仨遇到了兩群野豬,全都是母野豬帶著小崽子,打到的獵物放血清膛之後,找那種積雪沒有融化的陰涼地方埋起來,做好標記,回頭一塊兒帶走。
倒是那頭挑了人的大泡卵子一直沒找見,甚至連一頭成年的公野豬都沒遇見,也算是奇了怪了。
“鳴子,我聽說被野豬挑了那人,是上山收套子遇見了大泡卵子,直接被獠牙在肋巴扇上開了個洞,老慘了。”
唐大虎端著搪瓷缸,一邊小口的抿著熱水,一邊說著自己聽來的八卦。
劉曉華的眼亮晶晶的,小心翼翼翻烤著篝火上的野豬肉,這是哥仨特意留下來的小豬崽子肉,沒太大的腥臊味,刷上大醬烤熟,和自家養的豬肉區彆不大。
趙鳴咽下一口烙餅:“我也聽我大伯說了,他們一共三個人,不知道從哪兒咂摸回來一截鋼絲繩,做了個大套子專門套野豬。
結果沒想到套住了個大泡卵子,收套子的時候鋼絲繩斷了,那人沒防備,就被大泡卵子挑了,也是倒黴。”
用鋼絲繩做大套子套野豬,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隻不過這年頭想劃拉一根合用的鋼絲繩,卻不太容易。
哪怕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林場,可擋不住工業品緊缺。
一根結實的鋼絲繩,放在普通人手裡也是寶貝的緊。
被野豬挑了的那人,肯定不是沒經驗的生瓜蛋子,因為想設置能夠套中野豬的套子,也有不少講究。
不懂行的人輕易上手,野豬套不著不說,費勁巴拉折騰回來的鋼絲繩也能丟了。
周圍幾個屯子,動槍動炮的正經獵人不多,但沒事到山上下個套子下個夾子的可真不老少。
畢竟靠山吃山,放著那老多野牲口,誰瞅著不眼饞?
哥仨又在山裡住了一晚,打算第三天就往回走,把前兩天打的獵物拖回家,休整一下再進老林子。
至於那頭大泡卵子,遇不見誰也沒招。
因為要帶走之前打到的野豬,所以趙鳴他們得走回頭路,沒成想頭一站,哥仨昨天上午埋野豬的雪堆就被扒拉開了,兩頭清完堂子的母野豬和四頭小豬崽子,被啃了個乾淨!
看著散落一地的骨頭,趙鳴哥仨直皺眉頭。
花妞三個這不停的叫喚,在那片地方一直打轉。
兩頭母野豬不算大,四個小豬崽子更是小的可憐,可哪怕是剛出倉的熊瞎子,一晚上也吃不完這老多肉啊!
究竟是啥玩意兒,連骨頭都啃的這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