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楚軒又在衙門上說出那番話,很難不被認為,是楚家的意思,要是被以為,是他故意不想繳納那些稅銀,所以做局害死了楚增,呢阿塔的麻煩可就大了!
程漢此時有些擔心,出楚家已經對他產生了不滿,緊張不已。
片刻之後,這才歎了口氣,看向梁安,眼中滿是怒火。
“不說話?你這個捕頭是怎麼乾的?一個晚上兩起大火,你一個都沒查清楚!還任由死了這麼多人,連楚家的公子都喪生在此!”
“能乾就乾,不能乾趁早給我滾蛋!老子都被你連累了!”
被程漢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梁安心裡自然是憋屈不已,知道他在拿自己撒氣,但也無可奈何。
隻能苦澀的連連點頭。
“那位楚公子如今下榻何處?”
“在城南的阜陽客棧。”
好一通發泄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程漢這才正色說道。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安排楚然居,讓他們按照最高的規格置辦一桌晚宴!”
“你帶著百兩金,親自去請楚公子來,若是出了一丁點的麻煩,你這位置就不用坐了,老子死之前,也必定拉著你墊背!”
“是!”
得到指令,梁安趕忙應答,訕訕離開。
等梁安走了之後,程漢想了想,似乎還是覺得不太保險,從書櫃的暗處找到一本有些發黃的文冊,歎了口氣。
“希望這東西,能讓楚公子壓下怒火才是。”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楚軒仍在休息,是陳雪凝去開的門。
看到門外恭敬站著的梁安時,不由得一愣。
果然被楚軒說中了,他的表現讓整個府尹府都驚慌至極,以至於程漢沒有絲毫耽擱,這麼快就讓人來請了。
知道楚軒沒醒,沒法前來迎接,梁安也不敢說什麼,反而關切了幾分他的身子後,這才將自己的目的告知了陳雪凝,將那百兩金留下,當做昨夜帶楚軒去了衙門的賠罪。
隨後也不敢停留太久,說完就離開了。
陳雪凝叫醒楚軒,將剛才的事告訴了他,阿冷在一旁補充道。
“這楚然居,我前幾次下山采買的時候,聽人說起過,是鹿城最好的酒樓,尋常隻是給城內的高官富商伺候的。”
“看來這一次那程漢老兒是下了狠心了。”
楚軒看著拜帖,頷首冷笑道。
說到這裡,阿冷興奮道。
“相公,能不能帶妾身一起去?妾身來了大夏這麼長的時間,還從沒去過這麼好的地方,也想去見見,這楚然居是不是那些人說的那麼好。”
“傻阿冷。”
楚軒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算什麼,跟著相公,日後還能帶你去更好的地方,不過今晚有人請客,咱們也狠狠宰他一手。”
隨即站起身整了整衣冠。
“雪凝你也來,咱們去給這位府尹,再好好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