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辦事不力,未能救下公子的兄長,公子放心,小人已經在府衙內下了死命令,定然儘快將此事的真相查明,還公子的兄長一個公道!”
說完後,還不忘小心翼翼的看了楚軒一眼,似乎擔心自己的話讓對方不滿。
楚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公道?辦事不力?”
“程大人,你覺得這個說法就夠了嗎?不如讓我楚家也對大人做點什麼,最後再告訴你一句,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你覺得可以嗎?”
楚軒放下酒杯,原本還彌漫著一絲笑意的臉上,驟然寒意彌漫開來。
這個表情,程漢再熟悉不過了!
他以往麵對的楚家之人,也時常擺著這樣一張上位者蘊含怒氣的表情。
一時間不由得大腿暗自發顫。
世人常說伴君如伴虎,但其實,這些世家大族也與之類似,甚至在有的時候,還猶有過之。
他當初能借著楚家的東風上位,是因為楚家覺得他這人有用。
若是一旦楚家覺得他沒用了,甚至有可能阻攔到自己的利益,隻怕這個家族,會第一個見過你拋棄,心狠手辣一些的,可是隨手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小的愚鈍,還請大人明言。”
緊張之下,就連對楚軒的稱呼都變了。
楚軒放下酒杯,冷然一笑。
“程大人不用這麼緊張,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可以替大人把此事的危害降到最小,但我也要看看,大人的誠意。”
“說實話,我與楚增雖然是兄弟關係,彼此敬愛,但另一麵,我們也是競爭對手,所以楚增死了,作為兄弟我替他悲傷,可作為對手,這是我的機會,程大人,你懂嗎?”
楚軒不鹹不淡的話語,讓程漢愣了一會兒之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合著這小子為了楚增的事情忙前忙後的,打得不過是在其中分一杯羹的主意。
想到這一點之後,他也放下心來。
程漢不怕楚軒有私心想法,就怕他沒有,反而要死磕此事。
如今既然楚軒有打算,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他笑道:“不知道公子想讓小人如何配合?”
聞言,楚軒知道自己該提要求了,於是伸出三根手指。
“三件事。”
“第一,那些走楚增的手去到楚家的銀錢,現在走我的手,當然不讓你白做,我截留下三成,你我三七分。”
“第二,段羽的黃衣匪和賭坊都沒了,那些被他收編的山匪隻怕要鬨事情,你讓人好好盯著,彆讓他們鬨出什麼事情來,若是有事,我自來找你的麻煩,明白嗎?”
“第三,那個賣香囊的什麼坊,應該也是你的生意吧?全都撤了,那些下三濫的玩意也敢賺這麼多銀子,你當真不怕死,撤了之後,我來給你供貨,你替我將其賣出去。”
說完,楚軒抬眼深深看著程漢,似乎要看清他的心思。
“本少就這三點要求,你要是能做,咱們就算是一夥兒的,若是做不來……那既然不是本少的一夥兒,就是本少的敵人了。”
“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