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要飯的呢?
簡直不把柴霄當親兒子看。
雲淑妃冷冷瞥了二皇子一眼。
都說這老二最陰,果真如此。
一定是他在元帝麵前說了壞話,才給這麼少。
要命的是,這親兒子還像得了大便宜,笑得合不攏嘴。
這不是草包是什麼?
怒其不爭啊!
話雖如此,木已成舟,隻能一同謝恩。
柴霍見他們二人謝恩,得意不已。
“九弟,二哥可是一路風塵仆仆,把父皇給你的賞賜全帶來了,連杯賀喜酒都不給喝麼?
“有酒!有酒!”
柴霄連忙吩咐上酒。
酒端上來後,柴霄湊近柴霍耳邊:“為慶賀我立新,父皇賞了不少,你現在是最得寵的八珠親王,差一珠就當太子,就不打賞一點?”
柴霍傻了。
有這麼明目張膽要賞錢的麼?
這和要飯的有什麼區彆?
不過,又一想,既然要,還是給點吧,也彰顯自己八珠親王風範。
此次將這個草包九皇子的賞金壓到一千兩,確實是他的主意。
打的是勤儉節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旗號。
多餘的銀子,父皇以打賞形式多半給了他。
羊毛出在羊身上,先還你一些,以後有的是機會拿回來。
“九弟開口,那我這個八珠親王哥哥當然要表示一下。不過,不能高過父皇的五百兩,賞三百兩,可好?”
“謝二哥打賞!”
柴霄滿臉是笑,把再度伸手要來的三百兩銀票揣兜後,雙手作拱,向二皇子長作一輯。
“好嘛!叫了一晚上柴火,收了五百兩,才終於叫了聲二哥!”
柴霍調侃打趣,儘顯“皇子老大”風範。
卻在突然間,這位八珠親王臉色一變,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還有一道密旨,無關人等速速退下!”
密旨?
柴霄和雲淑妃不禁麵麵相覷。
這唱的是哪出?
很快,荷韻、蘭芷、黃門侍郎、柴霍的隨行人員,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廳堂,隻剩下二皇子、雲淑妃和九皇子。
“跪倒接旨吧!”
柴霍掏出密旨,交到柴霄手上,輕聲說道。
“發大水了!黃河上遊連日暴雨,泰州大堤決口,州府被淹,百姓流離,周圍郡縣發生民變。占領縣衙,強行放糧,數量越聚越多,如蝗蟲一般,已威脅大許、大晉,甚至大魏!”
柴霄大吃一驚,站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你剛來時不說。又是要抱枕又是發賞的,現在才說?”
雲淑妃也很是震驚,臉色蒼白。
一下發生這等大事,朝廷肯定會有應對,爭取不失控。
但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是不是能控製得住,就得看多方角力的結果了。
“喲!”
柴霍臉上是一種戲謔表情:“我們的九弟,知道心憂天下了啊!這可是父皇交代的,先報喜再報憂,怕你受不了!”
“需要我做什麼?”
柴霄神色堅毅,全然沒了之前“傻樂”模樣。
需要做什麼,好像你真能做什麼似的?
柴霍冷冷一笑:“父皇給了你一個二選一的差事。要麼,跟隨工部尚書章衡豐到泰州監工,重建大堤。要麼,籌集錢糧,擬定舉國削減開支方案。九弟,你選哪個?”
“兩個都選!可以麼?”
“都選?當然可以!這可是舉國大事,軍中無戲言!”
“諾!來人,送二哥到彆院休息,要的抱枕馬上送過去!”
“是!”
一刻鐘後,柴霍對下人送來兩具各用繡有四大美人枕頭拚成的“抱枕”大聲怒吼。
“這他娘的是抱枕?說好的美人就這?還敢收一百兩銀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