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水連綿不絕澆在濕布上,旁邊還放著好幾個水壺。
“唔、唔!”
不過一分鐘,被綁在樹上的鷹鉤鼻勾起身子,努力張大嘴,卻呼吸不到一絲新鮮空氣。
窒息的感覺,難受又恐慌!
這手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升官發財”,嘴再硬碰見這個也沒轍。
又過了半分鐘,趙振國停下。
鷹鉤鼻卻感覺過了半年那麼久,他急促喘息著,看著眼前臉色平靜的年輕人,眼中滿是恐懼:我為什麼要惹他!我殺誰不好!惹他乾什麼?這是個超級大狠人,太狠了。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兒。”
趙振國平靜道:
“這才剛剛開始,你今天不說沒關係,我可以把你的手腳砍斷,把你藏在洞裡,每天來折磨你一次。不要覺得剛剛是酷刑,喏,你看,這裡有很多螞蟻、有很多老鼠,我會在你身上抹上糖,讓你看著,讓它們一點一點把你吃了……”
“對了,我不會堵上你的嘴,你可以儘情的喊,不過,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應”
鷹鉤鼻滿臉驚恐!
“不過,雖然沒人應,但是這山上,有熊,有狼,你喜歡哪一個?”
趙振國那平靜的眼神,剛剛隨隨便便就讓自己生不如死的神秘手段,讓鷹鉤鼻相信,對方真的乾得出來!
“如果你說了,我會廢了你,但我不會殺你。”
“真的?”
“廢了你,你還能威脅到我不成?”
“不能,不能,我現在也威脅不到你!我沒有厲害的表哥,我好吃懶做,一直以來,我都是靠和那些人合作殺人越貨”
趙振國認真地盯著他的表情,聽著他每一句話。
如他所說,他盯上一個人,然後和手下們一起謀財害命,是一貫的操作。
不過,謀財害命的機會,並不多。
在平時,他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等待偷雞摸狗的機會。
前天晚上,他和同夥們進村,睡了個女人,然後聽那個女人說,趙振國家有錢,吃得起肉,婆娘也長得好看。
他在幾十米外的屋頂用望遠鏡,看到了在院子裡吃肉的宋婉清。
所以,就盯上了趙振國家。
“就這麼簡單?因為一點肉。”
“就、就,這樣。”怕趙振國不信,他連忙補充道:“有一回,我看到彆人在院子裡吃米飯,我隻能喝湯,就盯上了他”
麵對這麼荒唐的答案,趙振國一時竟然無語,但他沒有懷疑。
直覺告訴他,這人說的,恐怕是真的。
竟然真的是殺人越貨,跟那個三隻手沒什麼關係。
趙振國不想再聊下去,徑直邁步走入樹林。
被綁著手的人,一瘸一拐地跟上:“大人,就這麼放過他?萬一他逃出去,一定會報複您的。”
趙振國瞟他一眼:“我說我不殺他,沒說我放過他。”
他確實想過,把人一殺往空間一扔,一了百了
這要是上輩子的趙振國,搞不好真能下個黑手,反正那時候是乾工地的,做成生人樁,神不知鬼不覺的,但現在的趙振國想給給媳婦、給女兒積點德。
反正這幫人都殺過人,逃不過吃花生米的節奏,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趙振國慢慢悠悠下了山,快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小老虎嗷嗚著出現了,還咬著一隻野兔子,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趙振國一巴掌拍在它腦門上,靠,還想著這東西能看家護院,結果完全無組織無紀律,上山就跑路了。
小老虎挨了一巴掌,有點懵,不知道自己怎麼惹趙振國不高興了。
慢慢悠悠走到民兵隊長王大海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王大海那可是趙振國的忠實小弟,又是遞煙又是泡茶的。
聽趙振國說完,王大海一拍大腿,“哥,天都黑了,山上有狼還有老虎,要不明天吧。”
這話說的,深合趙振國心意。
所以那幫人還是在山上待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