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江鈿,我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我投資你,是因為你的貔貅體質能給我招財。”
“我給你砸資源砸錢,不是讓你給我紅出天際的,你這樣的花瓶,圈裡有的是,我就想讓你幫我守住財,那幫老不死的多少錢投進去的,你鎮著百分之八十就行。”
“……早就找先生看過了,我們兩個生財,你的骨血旺我,我們兩個天生一對。”
短短幾句話就斷了我三年的運。
我跟著傅書華的三年,除了片場兒,就是他那張大床了。
傅書華喜歡我,更喜歡錢,於是每次做,都要見血。
有時是手腕,有時又是其他地方。
未出世之前,我總認為那些批命的故弄玄虛,可跟在傅書華身邊越久,我越悲哀的發現,我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陷進去了。
我拚命鑽營離開傅書華的手段,卻沒想到最後的最後還是跟他搖尾乞憐,天大的諷刺。
手機打的車遲遲不到,雞哥那邊又不知道去哪了,電話死活打不通。
我胡亂的擦乾眼淚,正準備取消訂單,沒想到一輛從暗處駛過來的小麵包車停到了跟前。
車門一響,下來了幾個高大黑壯的漢子,不是國人,都拿著棒球棍。
其中一個用蹩腳的中文問我,是不是叫江鈿。
我連忙說“不是不是”,同時掩麵往外走,想離開是非之地。
剛走了兩步,就覺得包被扯住了。一個牛眼的“黑人”拿著手機照著我臉對了一下,突然大叫起來。
“就是她!”
一呼百應,我顧不得旁的了,包也甩了出去,拚命往前跑。
耳旁風呼嘯,我知道被他們捉住了有什麼後果,私人會所裡麵是不能去了。
那裡人多眼雜,如果被媒體拍到我跟這些人在一起,明天肯定會上新聞的。
我想翻紅,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這跟自毀前途沒什麼區彆。
不能去有光的地方,我於是就往地下車庫裡麵鑽。
那裡豪車車主多,玩車震的也不少,萬一能碰上人,這些雜碎也不敢亂來。
那些人或許是因為忌憚,不敢放開膽子跑,我們兩夥人一前一後進了車庫,我卻沒想到,這些人特意繞了一圈堵著我。
“…有人要你的手指頭。”還是剛剛說話的那個,我被嚇猛了,哆哆嗦嗦說我有錢可以都給你們。
誰雇的你們,我出雙倍。可這些東西根本不為所動,隻認準了拿錢消災。
見我落單更加猖狂,手上的棒球棍也跟著我身上招呼,眼看就要落下來了,麵前車燈一閃,我連同幾個黑·鬼的模樣,被照的無處遁形。
我們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輛幻影,遠光燈打在人臉上,刺的難受。
“老遠就瞅見你們了,搞破鞋去彆處,彆臟了我們老板的眼睛!”
說話的人聲音洪亮,我雙手捂著臉,從指縫裡往外看,才勉強適應了光線。
從我的角度,隱約能看見後箱裡挺拔的身形,臉被光影擋著,看不太見,隻剩下那鋒利的下顎角,格外清晰。
黑·鬼被刺激到了,罵罵咧咧要動手。
這幫人沒什麼腦子,顧不上管我,就把那輛車圍上去了,我則是趁亂躲到了幻影車後,也就是這個時候,雞哥那邊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