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快速出手,緊緊將那把即將砍中赤兔馬的短刀牢牢抓在手中,手掌火辣辣地疼!
“喂!你誰啊?快放手!”
夏柒柒死命想將短刀抽出,可任她如何用力,也未能抽動半分。
她隻當是哪位馬夫回來了,口中還不停地嚷嚷道:“你沒看到是我在救這匹馬的命嗎?”
等等。
這聲音是在哪聽到過?
難道是她?
楚寒霄心中一動,衝口而出“春桃?”
春桃?
原來這個馬夫認識春桃,黑暗中錯把她當成春桃了吧。
“馬夫大哥,你趕緊放手!再不放手,阿赤它就死定了!”
夏柒柒並未回頭,也來不及解釋,隻是又急促吩咐道:“你要是不想阿赤死呢,就趕緊幫忙去找些烈酒來!”
楚寒霄聞言,心中已經確定眼前這瘦小的身影,正是自己四處尋找的婢女。
“對了,再去弄些腸衣和繡花針來,還有紅糖水和鹽!”
夏柒柒滿頭是汗,看著阿赤此時翻滾得並沒有剛才激烈,她知道此時正是下一次劇痛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她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迅速剖開阿赤的腹部,將扭轉的腸子理順,再重新縫合好傷口,才能救它一命!
也不管身後到底是誰,也忘了她是來順馬準備跑路的
隻記得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一種本能!
“必須給阿赤做個外科手術!”
“快去啊!還愣著乾什麼?”
楚寒霄看著夏柒柒那幅極致專注的神情,竟讓他忽然就對眼前的女子生出信任來。
“等我。”
待楚寒霄取來烈酒、腸衣和繡花針時,夏柒柒雙手和衣裙上已沾滿鮮血,臉頰上也被汗濕的頭發遮了大半,“腸衣!針!”
“用點勁,將阿赤固定好!”
“小心它踢傷你!”
“拿塊錦帕幫我擦擦汗!”
“擦眼睛那塊兒,不是擦臉!”
“笨得一批!”
“”
夜色深沉,驛館內一片死寂。
楚寒霄望著躺在阿赤身邊已沉沉睡去的夏柒柒,有些恍惚。
她到底是誰?
外科手術?
竟從未聽過有這樣的醫術!
剛才圉官已經來給阿赤看過,已經確定它將來還能繼續陪著他征戰沙場。
不過圉官走時也說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救活一匹發生急性腸扭轉的戰馬!
而且用的是如此慘烈的開膛破肚的方法!
在得知阿赤是被睡在馬廄裡那個婢女所救時,圉官更是瞠目結舌,直呼不可能!
要不是楚寒霄親眼所見!
他也不會相信!
“殿下!”
虞馳一腳跨進馬廄,楚寒霄示意他輕聲些,起身帶著他走了出去。
“輕聲些,她睡著了。”
“末將查了,今晚赴宴的確定是春桃本人!”虞馳躬身稟道,“問了所有送嫁的府兵和婢女,都說柳小姐身邊並無這樣一位婢女。”
“哦?”
習過武,在相府屋頂來去自如,又熟悉相府的各位小姐;
學過醫,還會外科手術;
一路跟隨柳明玉來到安州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末將猜,她是柳小姐身邊的暗衛!”